同时在暗处隐藏的周璧、金长庚都听清了,周璧心头火气如飞,金长庚怒发荣荣要爆!
前面银北冥道:“阿慧,既是如此,那便算了,杀其人挖其眼,毕竟有伤天和,纵然得了那眼,我那哥哥也不能安宁。”
姚慧伸手揽过银北冥的胳膊,安慰他道:“二哥不要忧心,世上总有妙法。且慢慢想。”
银北冥抬手将姚慧抱在怀里,伸手抚摸她,姚慧闭着眼睛,被摸得舒服。
银北冥左手摸到姚慧脖颈,右手钻进她小腹处,姚慧并没警戒,因为平常都是这样混玩,但这次不一样了。
银北冥突然发作,左手扣住姚慧脖颈,右手锁住她小腹丹田,同时嘴里一个呼哨,接着一团金光涌来,从暗处射出两个身影!
姚慧一点防备没有,等察觉到疼,已经来不及,脖颈、丹田被银北冥擒住,半点跑不了。这时空中一团金光袭来,“呼呼——”两声罩在身上,原来是一团金绳,把她浑身都捆了结实。
银北冥这才松了左右手锁,拎着姚慧脖颈,把她丢在地上。
姚慧只是求饶:“二哥二哥,我什么事情惹你了,求你原谅我。”
银北冥只不理她。
金长庚、周璧这时赶到近前。
周璧围着姚慧看。
银北冥问:“兄弟,你可认得是不是她?”
周璧摇头:“二哥,我当时被害时虚弱欲死,记不清那狐狸的形容,因此不好分辨。”
银北冥问:“那该如何?”
周璧道:“我那被挖的眼睛自有灵性,若我见到那眼,绝对能认出来。”
银北冥点头道:“好!”
立即上前,手里横一刀,一下把姚慧胸前衣衫割掉,露出双丘中间的那眼。
周璧目光一扫,心头立即怦怦跳,姚慧身上这眼很怪,一半熟悉,一半陌生,熟悉的部分真是有血脉相连的感觉,而陌生的部分中充满血腥、痛苦,让人不敢多看。
金长庚、银北冥都问:“兄弟,怎么样?”
周璧点头:“半像半不像,但我敢确定,她胸前那眼绝对和我被挖走的眼有关系。”
金长庚道:“兄弟那眼被抓走许多时日,或被人熔炼,或被人改造,产生种种变化也是正常。姚慧身上这眼应该就是兄弟被挖走的那眼无疑了!”
“哇呀呀——好呀!”银北冥气得七窍生烟,两步到姚慧面前,正要打,姚慧突然道:“二哥,听我说一句!”
银北冥怒道:“还有什么好说?”
旁边周璧道:“二哥,让她说,我也想听听她说什么。”
银北冥压住怒火,闷声喝道:“你说!快说!”
姚慧目光扫过三人,道:“二哥,另两位哥哥,我刚才听了半晌,似乎听了明白一些。莫非是怀疑我害过这位哥哥吗?我半点没见过他,又怎么害他呢,这可实在冤屈!”
银北冥听得更怒,只要两拳把姚慧的头打烂,金长庚忙拦住。
金长庚把银北冥拉到后面,自去问姚慧。
“姚慧,我问你,你说你冤屈,我且问你,你胸口的眼睛是从哪来?”
姚慧道:“是我从人身上挖来。”
银北冥调过来,一把抓住姚慧,劈头盖脸骂道:“贱人,你这不是招了吗?”
姚慧愣了愣,立即哭道:“二哥,你我恩爱一场,到头来却这样侮辱我。我招了什么了?”
银北冥怒道:“到现在还要骗我?你若是实话实说,我还瞧得起,说不定放你一个性命。但到现在还要哄骗,算什么道理?你一字一句说从别人身上挖来的眼,又说没害人?难道当我们这些都是没耳朵、没记性的吗?”
金长庚又拦住道:“二哥,你且让她说,看她有什么分辨。”
银北冥愤道:“好,就让你说!你是如何挖人眼的?”
金长庚也问:“你从谁人身上挖来这眼?”
姚慧只是哭,道:“你们是联手来哄我。”
银北冥怒极,手里擎起刀来,喝道:“再不说来,我刀下不念旧情!是从谁人身上挖来!”
姚慧含泪道:“罢罢,二哥你太无情!事到如今,我不说也是不行了。”
银北冥只是喝道:“快说!”
姚慧道:“二哥,诸位,我这眼睛确实是从人身上挖来的。但我绝不是害了人,再挖眼。说来你们不信,我这眼睛是从一个死女人身上挖的。我挖的时候,那人已经死了,这怎么算是我害的她呢?另外,我更和这位哥哥没有一丝关系,你们为什么要冤屈我呢?”
“死人?”
众人都惊,将信将疑:“你再说。”
姚慧道:“我本是昌陵郡一个小妖,住在铃云山里,有一天半夜,我见明月朗朗,正起了雅兴,起来在山头上赏月。”
“正抬头望月,突然看见对面山间有一道红光,对面那山名叫芮爱山,山上葱葱郁郁,但因为有一个恶泉,把半山都弄得肮脏有毒,因此那山少有人迹。我看见一团红光正在芮爱山半山处闪耀,好似火烧一般。”
众人只听她说的详细,半信半疑,并不打断她。
姚慧接着道:“我当时好奇心起,因为那芮爱山我是常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