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将裴沐衣衫解开,又用温水擦拭降温,探了探裴沐额头,点了点头道:“你做的很好,小儿发热,最忌闷着。”
大夫又翻看眼皮,摸了脉搏,听到裴沐时不时呓语:“今日可曾受过惊吓?”
“先生神了,今日确受了些惊吓。”谢昭昭道。
裴恒看向谢昭昭,难不成今日又有人欺负他们?
大夫点头:“我先施针退热,再开一副治疗小儿惊厥的汤药,喝上两副应该就无碍了。”
“有劳大夫。”
大夫施针后半个多时辰便退了热,又喝了药。
裴恒送了大夫去他房里休憩,毕竟今夜最是难熬,若再起烧,还得大夫施针,今日只能留宿这里。
“你也躺下睡会儿,我看着沐儿。”裴恒道。
她今日累了一天,刚才又是为沐儿擦身,又是喂药,着实辛苦。
“我靠在这儿便是,沐儿醒来就能看到我。”谢昭昭目光落在裴沐身上。
她到底占据了原主这具身体,虽然裴沐不是她生的,但这几日相处,她已经把自己当他的阿娘了。
既是阿娘,他又最粘着她,若醒来见到她必然欢喜。
谢昭昭话才落便听裴沐迷迷糊糊的,一会儿喊阿娘,一会儿喊爹爹,又是一阵惊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