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升在亲卫的拼死护卫下,狼狈地朝着后方逃窜。
他双眼通红,满心都是愤怒与不甘。
此次出征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未料到遭遇如此惨败,这“妖术”般的攻击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胡德济率领骑兵一路追杀,秋风扫落叶般将敌军的残兵败将纷纷斩杀。
战场上弥漫着浓厚的血腥气息,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鲜血汇聚成小股溪流,在泥土中蜿蜒流淌。
城墙上,刘伯温微微皱眉,目光紧紧注视着战场局势。
“此次虽大爆竹建功,但切不可轻敌,敌人狡诈多端,需防备他们有所后招才是。”
朱炎听闻,原本因胜利而兴奋不已的神情逐渐冷静下来。
他重重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追出数里之后,胡德济见敌军已彻底失去抵抗之力,猛地勒住缰绳,高喝一声:
“停止追击”。
胯下的战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带起一片尘土,而后又重重落下,在原地不安地踏着步子。
胡德济目光扫视着眼前这片狼藉的战场。
那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敌军的残兵败将丢盔弃甲,或跪地求饶,或仍在做着最后的挣扎。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息令人作呕。
“打扫战场,救治我方伤员,清点战果后迅速回营!”
胡德济高声下达着命令。
士卒们听令立刻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执行着命令。
他们收缴敌军的武器辎重,将尚有生机的步卒小心地抬上担架,同时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而另一边,城墙上的刘伯温依旧眉头紧锁。
“朱炎小子,这一战我们虽大胜,可李伯升此次溃败,我怎么感觉那张士诚不会善罢甘休呀。
待胡德济归营,要早做打算才是。”
朱炎抬头望向刘伯温,眼中满是惊讶之色。
“不愧是在世诸葛呀。这战场走向我以为只有我能看透,可他又是怎么知道接下来张士信会带着二十万人马来攻打新城呢?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战争,现在才是开胃小菜呀。”
逃窜中的李伯升在亲卫的掩护下,终于死里逃生。
他面色阴沉得可怕。“哼!今日之耻,我必加倍奉还。”
身边的亲卫互相对视了一眼,满是惊慌,但却无人敢出声应答。
李伯升带着残部退回营地,立刻召集齐了剩余的将领。
营帐之内,李伯升脸色狰狞。
“此次战败,非战之罪,实乃敌人用了妖邪之术。
传我命令,立刻整顿军备,向主公求援。
再有,派探子去查清楚那响声到底是什么东西,必须要找到破解之法。”
众将领们齐声领命,而后迅速离去,营帐中只剩下李伯升一人。
他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握拳,脑海中不断浮现战场上那惨烈的画面,口中则不停地咬牙切齿地咒骂起了胡德济。
胡德济率着人马终于清理完了战场,返回了新城。
他满脸喜色地找到刘伯温和朱炎,兴奋地说道:
“刘先生,此番大胜呀。杀敌三千,降兵两千。
此次,多亏了朱炎小先生这大爆竹了,真乃神器呀。我这就回去上报主公,为两位先生请功。”
“慢着,胡参政。
此次大胜不足为道。我与朱炎二人一番探讨,皆认为那李伯升会卷土重来。
而再来之时,李伯升所率人马可能就不止这一万了。
所以,胡参政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才是。”
刘伯温看着胡德济,一脸的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胡德济瞬间呆立在原地,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先生,此话可是当真?”
“应该八九不离十吧。张士诚今年在主公身上吃了两次瘪。
先是安丰之战中丢了安丰和庐州,这又在诸全吃了败仗。
他如果再不来找回点场子,这以后怎还有人再敢投奔他?
所以我和刘先生都觉得,接下来,张士诚应该会派大量军队前来,找回这诸全的场子。”
朱炎看着胡德济,面色沉重地说着。
胡德济听完,双手不住地搓着,在营帐之内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呀。对,刘先生,可有解决之策?”
胡德济转身看向了刘伯温,眼中满是期待。
刘伯温略一沉吟。“胡参政先向主公上报此次战况吧。
我这边也会向主公上书诸全军情。具体的调兵安排,待主公回信再说吧。
但是,咱们也别闲着。胡参政将你的谍子都发动起来,看看有没有信息传回来。”
刘伯温说完,一转头看向朱炎。
“其他的,朱炎,你这边把那大爆竹抓紧改进,多做一些出来。
现在我们只能做好准备,随机应变了。”
胡德济听闻,这才像是有了主心骨,匆匆向二人告辞后便急忙去安排谍子打探消息了。
而刘伯温也拿出纸笔,神色专注地向朱元璋写起了军情。
朱炎见二人忙活起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