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前芙蓉发的那次病特别的厉害严重,家里的银子根本不够看病用。赖宏就去借了高利贷,才让芙蓉保下命来。其实沈菡知道赖宏借银子救芙蓉也是没安好心的,他想把芙蓉治好后卖到伎院去卖个好价钱,届时不但能还清高利贷,还能小赚一笔。
在戳破赖宏这个计谋后,沈菡千方百计的才打听到沈重德还在京城,这给了她希望,尽管这个二哥哥从来没被她看上眼过,但希望看在亲情的份上还是帮她一把。便与赖宏说了此事,赖宏不放心她,把儿子交给隔壁邻居照看,自己陪她进京寻亲来了。
冷风直往沈菡的脖子里灌,她原本对京城就不熟,又离开那么多年,现在想找到原来住的地方真的不容易。好怪赖宏说,“我记忆里的京城变样了,我也不知道原来的府邸在哪里。”
听着沈菡有气无力的声音,赖宏就气不打一处来,啐了她一口,“呸,没用的东西,不知道路你早说啊,让老子白陪你绕了这么远的路。”
说完,赖宏找了个茶摊一屁股坐下手就不想再动惮。“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问路,还不去打听,你真想今晚这样的日子咱们睡大街啊?”
沈菡后知后觉的低下头对芙蓉说,“你也走累了吧,去茶摊上喝口茶,别乱跑,阿娘去打探你舅舅家的位置。”
芙蓉听话的点点头,往茶摊边上走去。
看着沈菡在人群里寻找着可
能知道沈重德府邸位置的人,赖宏抬手问茶摊老板要了一碗热茶。芙蓉嘴都干起皮了,也只能看着赖宏喝。还是茶摊老板可怜芙蓉,给了她一碗水,说不收银子赖宏才给她喝。
“这不是你亲姑娘啊?”
茶摊老板觉得赖宏对芙蓉太狠了,张嘴笑道。
赖宏也不避讳,“这是我家那婆娘的私生女,我还容得下她就不错了,还要我对她怎么样?”
听到赖宏这样说,芙蓉委屈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赖宏看不得她这样作派,好似会影响他喝茶的心情似的,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去去,别在我这儿碍眼,找你阿娘去。”
芙蓉喝光了碗里的水,真转身没入人群去找沈菡了。
可这个时候沈菡走得有些远,茶摊老板在招呼客人,赖宏也在低头喝茶,没注意到芙蓉去的方向是与沈菡相反的。
等到沈菡确认好沈重德家的具体位置赶回来,只看见赖宏抖着腿在悠哉哉的喝茶,却没见到芙蓉,她心里一咯噔,问,“芙蓉呢?”
赖宏还往沈菡身后望了望,“她不是去找你了吗?”
沈菡闻声,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动惮不得,她怔怔的望着赖宏,多么希望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没有,我没看到芙容来找我。”
赖宏这下子也有点慌了,要是没有芙蓉作伐子,他就有可能拿不到银子,拿不到银子怎么还高利贷?那帮人真会伤害他儿的。
一看赖宏的
表情,沈菡知道他开玩笑。
沈菡扭头就冲进人群里,扯着嗓子大声喊芙蓉的名字。
赖宏也边喊边问,可是来往的人太多了,谁也不知道那个小小的芙蓉去了哪里。
沈菡提议说二人分开找,可是赖宏不愿意,他一怕沈菡跑了他拿不到银子,二怕自己人生地不熟,万一触碰到京城的什么禁忌,没人给自己善后。所以,他必须跟着沈菡。
此时的沈菡真是恨透了赖宏,可他就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自己,根本不理会自己的提议,让她很是苦恼。冬日的白天本就短,二人一直从天亮找到天快黑,也不见芙蓉半点踪影。
沈菡也忘了要顾什么形象,就那样在人群里崩溃痛哭。
还是赖宏提醒她,“咱们对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找都不可能找到了,走吧,先到我舅兄家去,让他招集人咱们一起找,胜算还大些。”
沈菡不想把时间浪费到去寻沈重德家的地方,可是赖宏说得好有道理,现在靠她二人根本不可能找到芙蓉,只有人多找起来才有希望。
于是二人又一路打听沈重德家的位置,等找到的时候天都黑尽了。
沈菡望着多年不曾踏足过的沈宅,心里五味杂陈,百感焦急。
赖宏望着若大的宅子门口,也深深的吃了一惊,在他的印象里,像这么大的宅子可不是普通人能住得起的。他捅了捅沈菡的手臂,瞪着眼问,“媳妇儿,这真是我舅兄家啊
,你没哄我?”
沈菡扭头扫到赖宏那一副贪婪且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是既心酸又悲恸。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胡思乱想,赶紧上前重重的拍着门。
没一会儿门就开了,一个门房探出头来问,“你们找谁?”
这个门房沈菡没印象,应该是后来的,可是就算是原来她在时的门房,如今她这副寒酸模样,估计人家也认不出来了。
“我叫沈菡,来找我二哥沈重德。”
门房没见过沈菡,不知道沈菡说的是真是假,但他主子的名讳的确是沈重德。
“你等着,我去通报一声。”
沈重德和万氏还有儿子正准备用团圆饭,看着一桌子美酒佳肴,他正想美美的喝上一杯,还亲自给万氏倒了杯酒。这些年他和万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