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权夺了去,私下不少仆妇在她面前告状说陈氏在什么地方又贪了多少,那时她的前程没有着落,父亲又是个孝顺的,只要祖母发言,他没有不准的。现在杨氏来了,她知道她是真心想融入这个家里,便没什么好顾及,敢直言自己内心的不满,“在老家下河县时二叔一家就是您心窝窝里的宝贝,那时就因为二房有个庶子,二婶母会哄您高兴,您又觉得二叔在外为人处事体面,不仅不将我们大房放在眼里,时不时还配合着二房踩我们大房几脚。如今风水轮流转,我们大房却以德报怨,不仅将您接到府里来养老,好吃好喝供着,就连二房我阿爹也是一直善待着的,他要院子僻院子,他要奴仆给奴仆,他要大房的铺子共同营生就共同营生。这些铺子原本就是我们大房的,跟二房有什么关系?说得好听共同盈生,说难听些他们就是空手套白狼,白捡银子呢。现在白捡银子也不能满足他们的野心了,他们要抢,要趴在我们大房身上把我们的血都喝干才罢休呢。您一句把银子还回来就了事了?天下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就算我们去告官,也是告得着的。”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