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空三人缀于后面，他们心里装着千言万语，可话到嘴边又缄默了。
意兴阑珊下，他们还是跟上大部队。
一过来，王明月就拿常空开刷：
“常空，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众目睽睽之下，把常空问得怪不好意思。
而这个问题常空也从来没有认真的考虑过，不确定地说：
“温柔婉约，尽态极妍的吧。”
这是他第一时间浮现在脑海里的印象。
其实，这个年纪的少年哪里知道什么是自己真正喜欢的，遇到这个女孩好，心里喜欢一下，遇到下个女孩也好，心有又喜欢一下。
这个漂亮，喜欢一下，那个善良，喜欢一下……
人群里，形形色色的女孩太多太多，年少时广博地喜欢着，哪里能真正清楚自己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常空的回答到底有些空泛，众人听了，如听一席话。
王明月追问：
“那你觉得晓晨怎样？”
常空不太敢去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当事人就在他旁边。
而且那么多人看着，王明月怎么总问他这种问题呢？
常空心中犯了难，只好回避不答这个问题。
“觉得怎样，你倒是说呀。”王明月追问到底。
常空感觉得到她对自己有意见，或许是因为看到他跟顾晓晨走得近吧。
越是这样，常空越是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如果自己说顾师姐的好，王明月会不会起哄？认为自己对顾师姐有非分之想。
这是藏在心里的秘密，常空很害怕被揭穿。
更害怕宋师姐知道他心里对另一个女孩也喜欢，从而，觉得他是一个三心二意的。
此时此刻，常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他在回避王明月的问题，身旁顾晓晨微笑地看着他，从她的眼神里，常空看出了期待，她想知道这个答案。
回避可能令顾师姐生气。
常空只好回答：
“顾师姐容色清秀丽质，情态柔美和顺，语辞得体可人。”
“知书达理，善良体贴。”
这是常空的真心话。
不需要想，顾师姐的好，已经在过去许多的日夜里总结过一遍又一遍，脱口就能说出来。
他的答案让顾晓晨高兴欢快。
她开心地看着常空，眼眸如星。
王明月，顾兰香等人非常惊讶，不再说什么。
只有宋美珍貌似漠不关心，常空注意到宋师姐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非常忐忑。
常空放慢了步伐，宋美珍，顾晓晨分别跟在他旁边。
渐渐的他们三人又缀在后面。
常空想了很久，觉得有些话还是要问清楚，便对宋美珍，顾晓晨说：
“两位师姐，我不知何来的福分，使你们对我青睐有加，我不审视自身，在你们的善待下，产生了仰慕亲近的念头。”
“如今，我喜欢宋师姐，也喜欢顾师姐，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因为真挚的情感最终只应该交给一个人。”
“一直以来我跟宋师姐和顾师姐的关系很特殊，但我也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一厢情愿，可刚才发生的事让我知道，不清不楚的关系会给两位师姐带来伤害。”
“所以，我想要知道，两位师姐喜欢我吗？”
常空鼓起勇气说完这些话，只感到头皮发麻。
心脏砰砰地跳着，越跳越快。
这股勇气已经耗尽，到最后说话，语速都是非常快速，声音非常微小，说完以后，更是不敢再面对宋美珍和顾晓晨。
气氛很压抑，常空能感觉到宋美珍和顾晓晨都很生气，很愤怒。
或许是因为他三心二意，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她们对自己并没有男女之情，他的喜欢让她们无法接受。
常空惴惴不安地揣测着。
直到顾晓晨拍了拍他的肩膀，向来柔美和顺的顾师姐非常正式地对他说：
“常空，我喜欢你，你会怎么做呢？”
得到这个答案，常空心中的惊喜难以言喻，但是又有一种惶恐席卷而来。
如果是两个人的告白，那将是一个美妙的时刻。
但这里面有三个人。
常空自己感到愧疚，无法面对。
而顾师姐的问题，更让他不知如何抉择。
纠结中，听到宋美珍喊了他一声：
“常空”
常空转头看向宋师姐，此刻，她的表情既冷淡又认真：
“我是喜欢你的。”
宋师姐居然喜欢他，常空本该高兴万分。
但这时候竟然高兴不起来，只感到很沉重，两个女孩儿的喜欢放在一起很沉重。
他们三人之间关系清楚了，感情的事也就要去面对，终究要有一个取舍。
骤然之间，常空只觉得心里倍感压抑。
“两位师姐，我想静静，我先下山了，帮我给何士林他们说一声。”
常空跟两位师姐告辞，独自下山回去了。
回到宿舍，旁无别人，两个女孩儿过去日子里跟他之间的一幕幕在脑海里交替起伏，她们都温柔待他，关怀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