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还未来得及温柔地拂去黑夜残留的最后一丝阴霾,大地便已被一片紧张到近乎凝固的气氛所笼罩。寂静的空气中,仿佛有无数根绷紧的弦,只需轻轻一触,便会奏响那震耳欲聋、充满血腥与残酷的战斗乐章。而此刻,联军那如汹涌澎湃的黑色巨浪般的庞大队伍,正带着势不可挡的磅礴气势,朝着空白兄妹苦心守护的据点,如饿狼扑食般席卷而来。
联军的阵仗着实令人咋舌,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皆是密密麻麻的士兵,各个兵种犹如精密咬合的齿轮,有序地排列组合,构成了一幅极具压迫感的战争画卷。走在最前列的,是手持厚重盾牌的步兵方阵,那些盾牌,每一面都像是用钢铁铸就的坚固壁垒,在尚未完全明亮的天色下,泛着冰冷且摄人心魄的金属光泽。步兵们迈着整齐划一却又沉重无比的步伐,每一次落脚,都好似重锤砸地,让脚下的大地都禁不住微微颤抖,仿佛在为即将承受的屠戮发出痛苦的呜咽。
紧跟其后的,是那支令人生畏的弓箭手队伍。他们一个个神情冷峻,眼神犹如锋锐的箭矢般锐利,手中的长弓早已被拉满,箭囊中的箭矢密密麻麻,似是一片随时准备遮天蔽日的死亡乌云。只需一声令下,这些夺命的羽箭便会如雨点般朝着目标倾泻而去,将所到之处皆化为一片死亡的炼狱。
而在队伍的两侧,威风凛凛的骑兵们犹如两条奔腾的钢铁洪流,他们胯下的高头大马身姿矫健,马蹄上包裹着的金属蹄铁在微光中闪烁着寒芒。骑兵们身披厚重的铠甲,那铠甲的每一片甲叶都擦拭得锃亮,仿佛在炫耀着其无坚不摧的防御力。他们手中紧握的长枪,枪尖在风中舞动,折射出丝丝冷冽的光线,宛如一条条择人而食的银蛇,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嗜血气息,只待冲入敌阵,便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在联军的后方,几台巨大的投石车犹如史前巨兽般静静矗立着,那高耸的投臂仿佛是巨兽扬起的狰狞巨爪,已然装填完毕的石弹,一颗颗皆是分量十足,宛如死神攥在手中的重磅砝码,正蓄势待发,准备将毁灭性的力量朝着据点的防御工事狠狠砸去,将一切阻碍都碾压成齑粉。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联军为了此次总攻,筹备良久,倾尽全力,抱着必破此据点、夺取其中珍贵资源与战略优势的决心,摆出了这般志在必得的强大阵势。
反观空白兄妹这边,尽管在人数上相较于联军显得颇为悬殊,但他们凭借着之前精心打造的防御体系,让据点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钢铁要塞。环绕在据点周围的防御工事,在这黎明前的昏暗光线中,依旧彰显出一种令人心安的坚固质感。那由兄妹俩亲手一块一块堆砌而成的石头矮墙,稳稳地扎根在各个关键入口处,每一块石头都仿佛承载着他们守护家园、抵御外敌的坚定信念,如同忠诚的卫士般,无声却又决然地向联军昭示着绝不屈服的顽强意志。矮墙之后,一袋袋装满沙子的袋子紧密而有序地排列着,它们像是一道柔软却又坚韧的缓冲带,即便面对敌人如狂风暴雨般的箭矢攻击,或是投石车那石破天惊般的轰击,也能凭借着自身的韧性,最大限度地抵挡住那强大的冲击力,为躲在其后的守卫者们撑起一片相对安全的空间。
再瞧瞧那些隐匿在据点周边各处的陷阱,它们就像是一个个潜伏在暗处、耐心等待猎物上钩的狡猾猎手,不动声色却又暗藏杀机。草丛之中的陷坑,被兄妹俩用枯枝败叶和细腻的尘土进行了堪称完美的伪装,与周围的自然环境浑然一体,乍一看去,根本察觉不出丝毫异样,就好似那是大地原本就存在的一部分。然而,一旦联军的士兵不小心踏入这片看似寻常的草地,等待他们的便是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一名正全神贯注跟着队伍前行的步兵,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毫无防备地径直掉进了陷坑之中。他手中的盾牌和武器瞬间脱手,在坑中慌乱地挣扎着,那惊恐的呼喊声仿佛一道电流,瞬间在步兵方阵中引发了一阵不小的骚乱。周围的几名士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愣,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也被绊倒在地,一时间,队伍的行进节奏被彻底打乱,原本整齐有序的步伐变得杂乱无章,推进速度也因此大大减缓。
“大家小心脚下,有陷阱!”不知是谁扯着嗓子高喊了一嗓子,这喊声在嘈杂的队伍中迅速传开,让原本就有些慌乱的步兵们愈发紧张起来。后面的士兵们赶忙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用手中的武器试探着地面,试图避开那些隐藏在草丛之下的危险陷坑。可即便如此,还是不断有士兵中招,有的陷坑挖得颇深,掉进去的士兵挣扎半天也爬不出来,只能绝望地在坑底呼救,那无助的声音在这充满肃杀之气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凄惨;有的则是运气稍好一些,只是扭伤了脚踝,但那钻心的疼痛也让他们疼得在地上打滚,呼喊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步兵方阵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联军的指挥官见状,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心中暗暗叫苦,本以为凭借着兵力上的绝对优势,能够轻松突破据点的防御,却没料到这看似不起眼的草地竟暗藏如此多的玄机,着实给他来了个下马威。不过,他毕竟身经百战,很快便强压下心中的懊恼,果断下令让后面的弓箭手再次张弓搭箭,朝着据点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