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这些我知道,没关系,只要能让我进小组其他都不是事儿,我要是进来了,有什么不妥还能替你们兜着点儿。”全小帆挤眉弄眼,内涵有些东西不必挑明,大家心里明白。
俞大猷需要一点时间来反应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思忖之后,如是回答全小帆:“全工,这么重要的事我个人说了不算,这样吧,你的愿望我和领导反映,然后看集团领导层的意见。”
全小帆的手指向俞大猷,凌空做出点头状:“哥你逗我?这事儿谁具体负责的,不是你吗?你推荐的人选,集团领导层他得高度重视。这事儿成不成,就你一句话。”
俞大猷心平气和地说:“全工这是高抬我。我哪敢左右大领导。”
“反正不管怎么着,我听你好消息了。”全小帆绕到桌子,突然搂过俞大猷的肩膀,“咱哥们好好处,亏不了你!”
俞大猷将全小帆的胳膊从肩头扒拉下来:“全工,别这样,被人看见不好。”
全小帆哈哈两声:“我的厂长哥,你胆子也忒小了,苍天可鉴,我绝不是那种人啊!”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有人不知头尾地撞见,以为咱俩在搞什么小圈子。”
全小帆做出恍然的样子,双掌合十:“厂长哥政治学习没白学,佩服。好啦,不耽误
你干大事,拜托啦啊!”
全小帆嬉笑着走了,俞大猷掩上门,想他的目的何在。他不是来炫技的,他根本没有技术方面的深厚储备,更不是为钱,项目组资金没有富余,也不是谁想花就花,他自由散漫惯了,攻关小组强负荷工作根本受不了。那么他为什么呢?攒资本为升迁?有他叔叔那轮太阳,多大的光芒笼罩不到他,没必要来吃苦受罪。
什么都不为,他图什么呢?
“滕肖兰!”俞大猷的脑子里猛然蹦出滕工的名字。“是的。就是滕肖兰!”几秒钟之内,俞大猷确定了这个判断。之前,他想的都是正面的,忽略了堂皇背后隐藏的龌龊。
据说,全小帆离婚2年了,她老婆经营一家酒吧,赚不少钱。钱多人就作,她在外面偷偷养了一个写诗的铁子,那诗人的玩浪漫,整天风花雪月的,这倒也罢了,问题是那铁子吸毒,后来被一个小姐举报了。小姐还是全小帆老婆店里的,和吸毒诗人长期存在性关系,小姐跟他索要财物,诗人穷,抠门不给,小姐也不是善茬,索性给他点儿了,结果公安在诗人的车内搜查出冰毒,贩毒和吸毒二罪并罚进了局子。
出事之后,全小帆和他老婆办了离婚,从老婆手里分到一个一楼带院子的楼房,一辆一百多万的法拉利跑车及若干存款。全小帆每天上班来,开的就是那辆作为分手补偿的财产,红色的车漆光芒闪耀,在东方的大院里相当惹眼。
单身的全小帆当然不会真的王老五,反而因单身作掩护,名正言顺地找女人。不过,他什么时候打起滕肖兰的主意,除了他自己,恐怕每人知道。
“坚决不能让他进小组。”俞大猷在纸上写下全小帆的名字,画上黑叉。
转而,他又想到,既然全小帆来找他,就说明他经过一番考虑,一旦他铁了心要进来讨好、纠缠滕小兰,那也不是非俞大猷不同意这么简单,他可以搬出叔叔全光年,给张总施压,如果是那样,事情就棘手了。于是,俞大猷想找机会和张总汇报,让他有个思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