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搭理人。
屋主人尽管忧心,但因为工作太忙,实在没有精力也没时间关照老太太,便抱着侥幸心理无视了明显的异常。
大概一个月前,有一天屋主人加班了很久,那会都快凌晨了,屋主人拖着疲惫的身体用钥匙打开家门,然后差点吓死——
客厅没有开灯,但密密麻麻的莲花烛台足够照亮屋子。
昏黄的烛光摇曳,老太太依然跪坐在佛像前,阴沉的表情看不清晰,倒是松垮的脸皮和老人斑被照得分外明显,气氛诡异至极。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香气,因过于浓重,香到令人不适、呼吸困难。
然而屋主人对这股香气非常熟悉。因为这正是老太
太每天焚的香的味道。
......
“从那之后就不对劲了,你们可能无法想象——我妈甚至咬死了邻居养的小狗,还把死乌鸦放在盘里,让我吃,说是菩萨的恩赐。我当然不愿意碰死乌鸦,没想到我妈马上就翻脸了,抓着我要把死乌鸦塞进我嘴里。她的力气大的可怕,我差点以为是在和一个精壮的同性搏斗,我反抗不了......”说到这,屋主人脸色苍白神情难看的嗫嚅了几下嘴唇。
“我尝试过趁我妈不注意将佛像扔掉,但是不管我把它扔到哪,它总能回来!而且有一天它居然对我笑了!它是活的!”
“我妈不知道是怎么晓得我把那鬼玩意扔了几次,冲我发了很大一回火,自那后就把佛像关进了自己的房间。后来、后来......”屋主人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脸色惨白,眼里充满恐惧。
“上周我有一个应酬,结束后开车送老板回家,本应该在后座打着鼾睡觉的老板不知什么时候将身体紧贴在驾驶位后面,膝盖半蹲上身前倾一双眼睛高过椅子阴恻恻的盯着我,我习惯性的看了眼车内后视镜和老板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对上,吓得猛打方向盘,险些和对面车道的车相撞。在惊险避开的刹那我听见老板的声音在我耳边、不,是脑子里响起!它说,它说......”
“说什么?”夏油杰忍不住催促道。
“它说,下一个就到我了。”屋主人喃喃道。
咔哒,咔哒。
挂在墙上的时钟长针有规律的走动着,在一时间安静下来的空气里发出让人难以忽视的响声。
这种声响放在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但此时此刻,动静大得可怕。
连带空气都莫名凉了两分,渗人的阴冷在客厅溢散。!
可惜对方失踪了,目前是死是活都不能确定,不然他真的很想找到那个人好好聊一聊。
*
按照得到的地址,夏油杰和费奥多尔来到一户人家门口,前者抬手按响门铃。
没多久,屋主人打开房门,看到是两个年轻人,迟疑的问:“你们是......?”
夏油杰:“是来解决特殊事件的专业人士。”
他咬重了特殊二字。
为了让自己的话有说服性,夏油杰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册子,打开放到屋主人眼前。
屋主人看过册子上的内容后连忙侧身让开路,“原来就是你们啊,抱歉抱歉,快请进。”
“要换鞋吗?”夏油杰礼貌询问。
“不用,现在这情况,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屋主人苦笑道。
“你们先请坐,想喝些什么?”
“不用,说正经事吧。”
夏油杰和费奥多尔坐在长沙发上,屋主人坐在右手边的单人沙发上,在开口前他看了眼某个房间,然后压低声音,道:“我的母亲在去年九月份回了一趟老家,之后带回来一个佛像......”
简而言之:老太太不知道从哪捡回家一个佛像,一开始屋主人并没有太在意,之后老太太陆陆续续又买回家一些莲花状的灯具、烛台,佛教题材的摆件等。老太太将神像安置在客厅,每天焚香供佛,顶礼膜拜,嘴里念叨着祈求平安、望儿子职场顺利早日升职之类的话。
到这里还算正常。
直到今年年初开始,老太太仿佛入了魔,饭也不吃,每天就呆呆地跪坐在佛像前,喊她也不搭理人。
屋主人尽管忧心,但因为工作太忙,实在没有精力也没时间关照老太太,便抱着侥幸心理无视了明显的异常。
大概一个月前,有一天屋主人加班了很久,那会都快凌晨了,屋主人拖着疲惫的身体用钥匙打开家门,然后差点吓死——
客厅没有开灯,但密密麻麻的莲花烛台足够照亮屋子。
昏黄的烛光摇曳,老太太依然跪坐在佛像前,阴沉的表情看不清晰,倒是松垮的脸皮和老人斑被照得分外明显,气氛诡异至极。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香气,因过于浓重,香到令人不适、呼吸困难。
然而屋主人对这股香气非常熟悉。因为这正是老太
太每天焚的香的味道。
......
“从那之后就不对劲了,你们可能无法想象——我妈甚至咬死了邻居养的小狗,还把死乌鸦放在盘里,让我吃,说是菩萨的恩赐。我当然不愿意碰死乌鸦,没想到我妈马上就翻脸了,抓着我要把死乌鸦塞进我嘴里。她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