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想到小手,总是钻心的疼,明明我们才认识几个月,从一开始的只想帮助,到后来的互相牵挂,互相救赎,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孤僻的男孩子已经走进心里,让我时时刻刻都在牵挂他。
客厅内吵闹声很大,即使关上房门,依然听的一清二楚,他们问薛勇怎么还不找女朋友,薛勇说没女孩子看得上他,后来又问小宝怎么还没回来,公公解释小宝体内长了东西,需要半个月时间才能治好,有国外育婴师陪护,不需要亲属,他们总喜欢聊一些有的没的。
我莫名很烦,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一吵更是心烦意乱,我打开衣柜换了套衣服,走到前冰箱拿出一坨生肉。
婆婆看到,以为我要帮忙,随手抢了过去。“你不是晕车吗?快去休息,我来就好了。”
我哽住,其实肉是要带去给小白的,小手走了,小白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看着婆婆拿着肉走进厨房,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原地站了会,趁她们不注意,还是偷偷出了门。
西巷口很安静,怪物一走,没有网红主播,终于恢复了昔日的平稳,只是,那一片森林已经被摧残的不像样子了……
小手的家离这不是很远,每走一步都很沉重,距离上次一别,已经过去半个月,他留给我的印象还在客厅,那天他抱着小宝举高高,他两笑的好开心,仅仅才半个月,为什么会出那么多事?
还是那条僻静小道,还是那几间破房子,我走到墓碑搭的石桥前,犹豫。
已经没有勇气再走进去,我多想他此刻在火堆旁烤着肉,小白趴在他的跟前,这一幕该是多么温馨。
我幻想着他会不会没有死,现在依然蹲在火堆旁,小白陪着他,我害怕进去看不到他,只有积满灰尘的空房子。
他说过他给小白在后面搭了棚子,我没进去,直接绕到小屋后面,那里果然有一个小棚子,竹条编织的小窝,好可爱。
“小白在吗?”我轻声喊道。
屋子周围很安静,只有风吹刮着树叶传来沙沙声。
“小白!”我围着屋子喊了一圈,始终没有动静。
我真傻,小手一旦不在了,她肯定也回森林了,又怎么会留在这里挨饿受冻呢?她是狼,本来就属于森林。
我静静地坐在那块承载着我们无数回忆的大石头上,目光凝视着眼前熟悉的屋子,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仿佛看到了小手那俏皮可爱的身影,可是理智告诉我,他不可能在这里,这个认知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刺痛我的心。
内心的纠结和痛苦如潮水般让我备受煎熬,我不断问自己,为何要如此自苦?既然如此想念,为何不勇敢地走进去一探究竟?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终于下定决心,不再逃避现实。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鼓足勇气走向那扇紧闭已久的大门,当我伸手握住门把,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紧张,随着“吱呀”一声,门被缓缓推开,一股陈旧的灰尘气息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用手挥了挥,等尘埃落定,便踏入屋内。
环顾四周,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小手的房间没有丝毫变化,那张破旧的木床上依旧铺着略显凌乱的被褥,床边摆放着他曾穿过的衣物,墙上挂着的弓箭也一如往昔,仿佛随时等待主人再次拿起它去狩猎,窗台上,残留着一些水渍,不久前还有人在此擦洗过身子。
我的目光停留在窗台,脑海中浮现出小手站在那里擦洗身体的画面,他那如雪般洁白的肌肤在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健硕的身躯线条分明,充满男性魅力,每当他转过身来与我对视时,总是带着一抹坏笑,调侃我。“小宝如果不吃奶以后就便宜我啦!”他看似纯真无害的话语,却总能让我的心跳瞬间加速,就像那次在山洞里为我吸奶一样,不经意间就让我面红耳赤、羞涩不已。
或许,正是因为这些点点滴滴的美好,以及他独特的魅力,才使得我始终无法将他从心底抹去
守着这些回忆,一个人坐在那个小板凳上,坐了好久好久,也想了他好久好久,直到公公在门外喊我名字,我才反应过来。
“我在这。”
“都在找你呢琪琪,吃饭了。”公公窗外喊道。
我不舍的站起身,走出房门。
公公看着我有些泛红的眼睛。“怎么了?小手是不是还没回来?”
我艰难的扬起嘴角。“没有,他应该……不会回来了。”
“怎么了呢?他去哪里了?”
我收起眼泪,强笑着解释。“他说他去亲戚家了,暂时不回来。”
“这孩子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不打一声招呼,说走就走了。”公公并没有多意,可能他对小手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不爱说话,不爱打招呼。
是啊,他们又怎么会在意他?爷爷死了,他一个人生活,偷窃为生,无人管教,经常留宿城头,无处可去,无人可依,他注定就是一个人,现在也一样。
“琪琪,回去吧,别让他们久等。”
“好。”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默默跟着公公离开这个房子……
到家后,才发现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桌子菜,见我回来,婆婆往我身后瞅了瞅。“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