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珠泫然欲泣:“威龙,之前我说的那些话都不是出自我本心的,都是他逼我说的,你知道的,我没有办法……”
李威龙打断她:“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乱说。”
“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不然我良心过不去!”白珍珠大声道:“我做错事我认,但孩子是无辜的,你终归是他的爸爸。”
李威龙只觉得毛骨悚然:“你想拿孩子讹我?”
白珍珠不可置信的摇头:“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呢,他是你的孩子,是一条生命!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也很开心的不是吗?我做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我是没办法才找你的,可我不是骗你的,我是真心喜欢你才和你一起的,不然你看大街上那么多人,我为什么不找他们呢?”
陆澈听墙角听的都快吐了,要不是他是当事人,还真要信了白珍珠的鬼话。
她找李威龙之前,可是当街骚扰了自己呢!
李威龙心里动摇了一瞬,毕竟人有胜负欲,谁也不想承认自己是真的被别人白算计白玩了,哪怕在世俗眼光中他并没有吃亏。
但这点动摇很快被理智抹去:“孩子我不要,你自己打掉吧,我不信
他是我的。”
李威龙冷漠的关上门,独留白珍珠站在夏季酷热的风中。
她抹了一把眼泪,坚强勇敢的走了出去:好,既然你们都不要我,那这辈子千万不要后悔!
白珍珠决定了,她要先回白家要钱,把这个孩子打掉,然后好好收拾自己,一定要嫁一个比这些人都有钱都厉害的男人,把今天丢的脸全都找回来。
到时候,无论江家、沈家,还是李威龙,谁也别想跑!
也就是江云没听见她的心里话,不然真要把头笑掉。
到底是哪里来的封建余孽,一辈子幸福要靠男人,报仇雪恨也要靠男人,她是什么品种的男人寄生品?
白珍珠抱着东西往车站走,因为没钱坐公交车,迫不得已低价卖了一条裙子。
也亏的这裙子是进口货,虽然蕾丝边有些旧了,但布料是上好的丝织品,还是有识货的人愿意低价买的,不然她连公交车的钱都弄不来。
白珍珠以前听说过白家夫妻俩的住处,略知道是哪个村子的人,等下了车,一路打听一路问过去,也叫她找到了地方。
白满囤和李秀丽今年过的很开心,女儿顺顺利利上了大学,还带着他们
挣钱,一个学期挣的钱比他们辛辛苦苦一年的都多,这样的好事居然叫他们碰上了,他们做梦都经常笑醒。
原本两人是一直留在城里帮女儿卖东西的,但现在暑假了,江云和周晴有空摆摊,他们也就回来整理整理家里的田地和房子,总不能一直叫亲戚看着,虽然亲近,但不是自己的东西,总有看顾不周的地方。
李秀丽的鸡死了两只,她很心疼,一会儿说是没喂好热死了,一会儿又说是亲戚家小孩馋了,被他们偷偷杀了吃了。
白满囤正在往大缸里挑水,闻言便道:“两只鸡而已,管它是怎么死的,人家帮咱们看院子已经不错了,除了鸡,什么都没丢,你还想怎么样?”
李秀丽撇撇嘴:“我不是舍不得这点东西,就是他家老大嘴馋的很,经常干这种事情,要是跟我说一声,我也不是不能给,若是背后吃了,总叫我觉得不舒服。”
这都是村里生活的家长里短,不是人心有多坏,只是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别人看不惯的毛病,遇到一些小事,也习惯背后说人几句,发发牢骚,等见了面,还是亲亲热热一片祥和的模样。
白满囤劝妻子:“
咱们在城里住着,闺女给你买的鸡还少了?连乌鸡都买给你炖汤吃了,你就别看着这两只小鸡了,都没养大,死了也不亏的。”
李秀丽啐他一口:“呸!那是闺女买的,那能一样吗?说的她挣钱多容易似的,她心好,孝敬我们,到叫你张狂了,连两只鸡都看不上了,也不知道是谁当年一个鸡爪子都啃的喷香!”
白满囤也有些理亏,自从女儿回来,家里的日子眼见着就好了起来,兜里也有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闲钱。
人有了钱,就有底气。
江云再大方的给他们买鸡买鸭买肉吃,吃的他肚子里有了油水,说话就更豪横了。
经过李秀丽这么一提醒,他也发现自己飘了。
那可是鸡啊,他们一年最多也就养十几只鸡,都是要拿去卖钱的,许多生活费都要从里面出,如果没养好,年底少了收入,年都要过不好。
这才多长时间,他就把之前受的苦给忘了,实在不应该。
李秀丽见白满囤知道错了,有些得意,哼,这家没我都得散!
她把丈夫高高扬起的尾巴打下来,正准备再说点别的事,例如把地里成熟的西瓜摘下来,给闺女带到城
里去吃什么的,结果门外忽然传来老乡的喊声:“满囤,你闺女回来了!快出来开门!”
白满囤大喜:“哎呀,闺女怎么回来了?正好今天贾老三给我了两个鹅蛋,给她煮了吃。”
他兴冲冲放下水桶去开门。
后面,李秀丽直觉不对劲,她皱起眉念叨:“闺女怎么今天回来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