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不知道楚悠蓉和白珍珠的计划,她此时还在乡下开开心心的过年呢。
陆澈比较忙,过了大年初三就回去工作了,江云因为在家,就被白满囤夫妇俩带着去拜年。
以往也是他们三个人到处走亲戚拜年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去年,去年江云在秦省,家里只有白满囤两口子。
今年江云又回来了,村里人都觉得很新鲜。
不是去城里找到亲生父母了吗?怎么还回他们乡下来。
乡下人都碎嘴子又八卦,有那心思不纯的人背着他们指指点点,肆意揣测,添油加醋的和周围人说着自己胡编乱造的剧情。
有人说江云的亲生父母不喜欢她,她是被赶回来的。
有人说江家出了事,已经没钱了,她只能回来投奔养父母。
最离谱的已经开始编她在秦省结了婚生了娃,为了甩掉糟糠之夫和孩子去读大学,专门躲到了乡下。
江云:“……”
江云还好,毕竟她是个爱刷短视频的人,什么离谱的事情都刷到过,这些人的编排在她面前都算小儿科。
但白满囤和李秀丽哪里受得了女儿被人传这种闲话,他们只要听见这种话,就要冲过去跟那些长舌头大嘴巴的人吵架。
江云看他们吵了几个回合,效果并不明显,最后只好自己站出来解决。
毕竟她再不澄清一下,她都嫁过两个男人,生过两对双胞胎了。
乡下的风气都差不多,住的都是大字不识的村民,整体素质偏低,他们的心里也藏不住事,遇见点新鲜事就爱添油加醋的到处传。
这些人就是社会底层的农民,平时不会得到别人的关注,很缺乏认同感,说八卦的时候,是他们为数不多可以获得别人关注,并且有可能获得大家一致赞赏的时候。
所以他们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让别人都信服他,往往说的都很真,好像别人家夫妻俩睡觉,他都躲在床底偷听一样。
如此一来,经过这些人口中传出去的流言蜚语,就传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好像真的一样。
其实春阳公社也有这种人,只是江云是外来的,本地人一般人都排外,而且爱说方言,就算有人说了,也不会传到她耳朵里去。
但在她从小生活的这个村子里就不一样了。
所谓宿舍里五个人六个群,村里其实也一样,大家关起门来谁还不说一点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基本上除了自己家,大家都平等的鄙视比自己穷、比自己富、以及和自己条件的差不多人。
江云的事情主要是太稀奇了,很能作为大家的谈资,大过年又正是农闲的时候,没事坐在一起嗑嗑瓜子聊聊天,她就成为了热门讨论对象。
要说大家多不想见她好吧,那其实也没有。
不过编排别人娱乐自己一直都是八卦的人类最爱干的事情,大家都说,都编,就形成了羊群效应。
等到白满囤和李秀丽义愤填膺的和几波人骂完架,这事情就发酵的更有说头了,很有能一直聊到端午的架势。
这日中午,外头没刮北方,风清云谈的,天气很好,人们也爱趁这种日子出来溜达溜达,不然天天闷在家里也憋得慌。
江云拿了一包糖,挨个走到聊天的老头老太太跟前,一边发糖一边诉苦:“我命苦啊,遇上楚悠蓉那么个亲妈……”
她把江家的事情进行了艺术加工,把自己包装成被恶毒亲妈苛待的亲生女儿,不得已才回到养父母家的。
因为她说的情真意切,老头老太太们也听的一愣一愣的,等到她一段故事说完,大家还意犹未尽,七嘴八舌的询问她细节。
江云一一作答,把楚悠蓉形容成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恶毒后妈,一点脸皮都没给她留。
大家在当事人这里听说了事情的真相,充分了满足了好奇心,再加上江云发的糖果质量不错,他们也不好意思再乱说了。
江云顺势道:“这两天我爸妈找人吵架,也是心疼我受了委屈还不能说,他们也是太心急了,要是有什么话说的太过分了,还希望大爷大妈们别往心里去。”
这一招以退为进,充分展示了她的懂事识大体。
众人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有那脸皮薄的,还当场跟她道歉,并且邀请她去自己家里吃饭
江云当然不会去,因为她还要去下一波“村口情报站”的聚集地宣传自己和江家的爱恨情仇。
经过江云一圈的宣传,江家成功在村里臭名昭著了。
现在大家的舆论导向已经不是江云抛弃了几个男人,生了几个娃,而是统一变成了江家多么可恶,她又在江家遭遇了多么惨绝人寰的待遇。
白满囤和李秀丽听了新一波的流言,抽搐着嘴角回来,不可思议道:“闺女啊,他们都开始说你亲妈用针扎你,把你扎的满身都冒血了。”
江云听着这十分容嬷嬷的描述,也对人民群众的想象力表示服气。
流言的事情过去了,江云也清静了几天。
她清静了,白珍珠却不清静。
楚悠蓉一直催着她办事,但这大过年的,上哪找人去?哪怕是人贩子也得过年啊。
被楚悠蓉催的紧了,她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