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正如王家家主猜测的一样。
之後的路上,一行队伍都没有再遇到什麽像样的阻拦。
直到车队来到齐帝所在的大殿广场前,才终於被守在广场内的数百禁军截停。
“来者止步!”
禁军统领目光凌厉,冷冷的看着车队一行人。
在其身後,数百个武王修为的禁军列成战阵,同时拔出武器,一股血煞之气在战阵之中迅速凝聚。
“端王殿下,宫内并没有向端王府送信,为何要强闯?”禁军统领持着宝剑,冷冷说道。
齐嘉佑此刻距离大殿仅有一步之遥,心中已然激动到了极点。
听到这番话,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你问我为何要强闯?我问你,你可知我父皇的身子已经不行了?”
禁军统领瞳孔微微一缩,随後强定心神,冷哼道:“哼!陛下好端端的,是谁在妖言惑众?”
齐嘉佑冷笑道:“装模作样,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姓孙的单独请我六妹旁观我父皇服用治病丹药。”
“几人出来后,脸色都十分难看,想来定是那丹药不起作用。”
“而直到如今,那姓孙的却依旧不对外公布我父皇的情况,更是我们几个皇子严防死守,就连见都不愿意让我们见一面。”
“我倒是想问问,那姓孙的到底安的什麽心?”
“莫非是想隐瞒我父皇的情况,然後饶过我们几个皇子,扶持我六妹登上皇位?”
齐嘉佑一开口,便说出了一番诛心之言。
而这,也是他和其他几个皇子,以及无数有心人共同的猜测。
毕竟,从齐帝不再露面之後,直到现在,见过他的只有六公主齐灵月。
至於其他皇子,至今还从未有人见过齐帝。
朝廷内外的官员,以及其他皇室成员,更是连皇宫都无法轻易进㣉。
这种情况下,肯定会怀疑孙公公别有用心。
禁军统领也被问的一阵语塞。
别说齐嘉佑了,他在这里值守多日,现在也同样不清楚陛下服用丹药后的结果。
但从不久前,公主和孙公公出来后的表现来看,陛下可能已经凶多吉少。
想到自己的职责,禁军统领摇了摇头,沉声道:“端王殿下,您要见陛下,我可以替你请示。”
“但若是要强闯,这里的禁军,还有仲会长布置的阵法,便是武皇强者,也轻易不可能冲破。”
“还望端王殿下莫要自误!”
“否则,一旦阵起,你便是彻底坐实了大不敬之罪。”
“身为皇子,不尊陛下,强闯皇宫,乃是死罪。”
“这罪名,你承担得起吗?”
禁军统领搬出了大不敬之罪来制止齐嘉佑。
齐嘉佑闻言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是为人冲动易怒,但并不是蠢货。
在这种关头若坐实大不敬之罪,距离皇位可就远了。
在其後方,四大家族家主盯着广场内密布的阵纹,脸色深沉。
眼下最大的难点,当属广场内的阵法。
若不是姓孙的请那仲会长布置了这该死的阵法,现在可以直接请四位老祖解决这里的禁军,闯入大殿。
只要确定齐帝已死,再由四位老祖出面扶持。
齐嘉佑便可顺利坐上皇位。
至於其他几个姗姗来迟的皇子,其背後之人,就算加在一起,也不见得是四位老祖的对手。
但现在,阵法在前,没人敢怀疑其威力够不够大。
身为阵法师会长的仲长楷,潜心钻研布置的复合型六品大阵,一旦开启,别说冲破了,稍有不慎,甚至可能会死在里面。
就在齐嘉佑被拦在广场外,对此感到棘手之际,齐宵天丶齐陵业丶齐兴杰三人的车队终於赶到。
看到站在五爪金龙马车外的齐嘉佑,齐宵天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冷笑道:“三弟,我知道你念父心切,想要早点见到父皇,但也不必如此着急吧?”
“连通报都等不及,一路上对禁军大打出手。”
“若是放在父皇身体康健的时候,看到你如此行径,定会将你拿下治罪。”
齐陵业也笑眯眯的说道:“三弟,依我看,你的目的,恐怕不止是为了见父皇吧?”
“难道还以为,见了父皇以後,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还有这五爪金龙马车,你年岁也不小了,难道还不懂规矩?这种马车,又岂是你能坐的!”
看到几个与自己争抢皇位的对手齐聚,齐嘉佑眼中浮现怒意,冷哼道:“你们几个也不必再装。”
“带这麽多人进宫,心中所想昭然若揭。”
“只是现在,禁军拦在这里不让我们进宫探望,你们若有办法,大可以拿出来!”
既然已经失去了先机,齐嘉佑便直接将难题丢给了其他人。
齐宵天闻言冷笑道:“三弟,你若是只有这点本事,我看还是回去吧。”
说完这句,齐宵天这才看向禁军统领,淡淡道:“你刚才说,强闯这里,是大不敬之罪?”
禁军统领点了点头,沉声道:“护卫陛下安全,是我们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