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副作用。”
“如果服用不当，会加速内脏衰竭，反而会缩短寿命，身形会日趋消瘦，掉头发”
“好了，谢谢医生。”
类似的话语她已经听了不下几十遍了，说的人不烦，她听的都烦了，起身拉着萧瑾宸的手走出房间。
“你吓到人家医生了。”
“有吗。”
“我不会吃药的，之前我吃过，剧苦，太遭罪我受不了而且副作用太多。”
“嗯。”
萧瑾宸眉头紧蹙后又慢慢舒展，终是宠溺地摸了摸女人的头。
“我想再去看看我妈。”
“门口等你。”
见白森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萧瑾宸折回到原来的房间。
“她，还有多少时间。”
低沉的声音通过喉咙一字字地挤出，男人黑着脸眼神锐利，隐隐掺着些威胁，给人莫名的凉意。
“一，一两年左右。”
被男人锁定的视线盯着，医生只觉得自己冒着冷汗，感觉随时会小命不保。
“什么。”
男人满眼不可置信，身形不稳向后一撤。
房间外的白森聆背身靠在门上，只剩一两年了是吗，眼眸下垂，有不甘，有委屈。
之前她觉得顺其自然是件好事，但现在她想活下去。
“病症会在患者的最后一两年严重，到时候可能下床都很困难。”医生继续开口。
什么？下床都很困难，那她岂不是要成为萧瑾宸的累赘，她不要。
“如果靠药物维系，可以多出多少时间。”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不死心地继续问。
“至多可以多出一年左右。”
“有其他副作用不大的药物可以代替吗。”
“没有，不过萧总可以去请中医界的那位石老先生给夫人看看，兴许有转机，只是那位石老先生已经归隐了，很难请动。”
转机？既然已经归隐，那肯定是很难再请出山的。
而且萧瑾宸公司的事儿就已经够他忙的了，还要分出精力为她去找那位老先生。
白森聆眸色黯淡没有再听下去，迈着沉重的步子向重症病房走去。
“再难我也会让他出山。”
萧瑾宸留下轻飘飘的一句，打开门走了出去。
车上。
苏琦识相地预先放下车内挡板，齐坐的两人各有各忧心的事，没人开口就陷入了一阵奇怪的沉默。
“萧瑾宸，我的事就让它顺其自然吧，好不好？”
终，白森聆思来想去，还是开口打破了平静。
在她这个将死之人的身上浪费精力，不值当。若是她有一天只能躺在床上无法动弹，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不好，在这件事上我不会退步，会有办法的相信我。”
萧瑾宸揽过女人单薄的身子，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头顶，略有疲意地闭上双眼。
“不要什么事都让你承担，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白森聆从男人怀中抬起头，皱着眉头，嘴巴不悦地微微嘟起。
“有个成语叫作同甘共苦，有事我们一起应对。”
“你不是我的累赘，不是谁的附属品，你是属于自己的，而且你是我冰冷生活中的曙光。”
“之前怎么不知道萧总这么会耍嘴皮子？”
白森聆不安的情绪明显得到安抚，打起男人的趣来。
“哦？可是你能承担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萧瑾宸嘴角一勾，垂头嘴唇靠近白森聆的耳朵，最后两个字清晰有力。
温热湿润的气息尽数喷到她的耳垂上，她猛吸一口气，肩膀耸起，明白男人的话外之意，小脸一红，缩进男人的怀里。
丢死人了，这男人是怎么做到上一秒还在正经地说话，下一秒就这么不正经地逗弄她的啊。
危险，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