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莫白看着埋伏在两边,藏在黄土之下的士兵,有些生气地质问国师,“你到底什么意思?”
“先礼后兵。”国师淡淡地说道。
陈莫白哼了一声。
大门终于打开了。
大门打开的瞬间,数千人冲了上去,可陈莫白的轿子却在原地。
“大人,不好了,敌人都冲进来了!”门口的守卫慌了。
“陈师爷呢?”知府着急地问道。
“陈师爷还在门口。”
知府连忙向外张望,只见进来的那些人站得整整齐齐,并没有要动手的迹象。
国师见人已经进了城门,这才挥手让人将陈莫白抬进去。
可怜的陈莫白,知道大势已去,留给自己的,也只能是尽力劝降,保住城中百姓。
陈莫白终于看到了知府,他自觉惭愧地低着头,知府脸色变幻不定。
国师走了过来,沉声道:“知府大人,如今形势明朗,反抗只是徒增伤亡罢了。为了城中百姓,还是投降吧。”
知府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投降。
很快,沈知府接到消息,便将宋师爷派了过来,接手了方州,将凌州大军交由宋濂指挥,原来的知府则留在宋谦身边。
攻下方州之后,国师和苏瑶以及陈莫白带着凌州大军精锐,并调用方州两万大军,向着离州赶去,支援苏和。一路上,国师和苏瑶带领军队晓行夜宿,急速行军。
这边苏和一路向离州城赶去,离州未做准备,被打得措手不及,只得退居城内,死守城门。
眼看粮草都快要用尽了,可贸然攻城,胜算不大。苏和正愁之际,国师和苏瑶的援兵来了。
苏和大喜,连忙迎了上来。
国师看着眼前的城墙,对一旁的陈莫白说道,“如今,到你建功立业的时候了。”
“我这个废人,被你们折腾的半死不活了,我不干。”陈莫白抗议道,天知道这几天赶路,他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离州要是打下来,你做知府,如何?”国师笑着说道。
“当真?”陈莫白喜上心头。
国师点头说道,“千真万确,我以我的命做担保。”
陈莫白一听,撑着受伤的身体站了起来,只见他略施法术,离州城上便狂风四起。
“国师,你不搭把手?来点雷?”陈莫白看向一旁的国师?
“我不会打雷。“国师淡然笑道。
“你不会打雷?那会打雷的那人呢?”陈莫白疑惑地问道。
“走了。”
“走了?”陈莫白仔细回想了一番,那身影他确实没见过,难道将自己劈晕之后,那人就离开了?
合着自己被忽悠帮着国师拿下了方州,如今还心甘情愿地帮他攻打离州?
“那你会什么?“陈莫白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会算卦,算出有贵人相助。”国师笑着说道。
陈莫白气打不一处来,可对着国师,又不能发泄,只能将怨气发泄到离州上方。
只见整个城内鬼哭狼嚎,士兵们还未出手心里早已经胆怯了几分。
离州城的知府也被这气势吓坏了。
整个离州城人心惶惶。
第二天,离州知府便大开城门,投降了。
陈莫白和苏和带军缓缓地进入离城。
国师看着那城门口的离字,突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一旁的苏瑶急了,连忙抱起国师,大声呼唤着军医。
“军医,军医在哪里?”
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国师忽然醒了过来,他握着苏瑶的手,说道,“别喊了,我的身体……我知道。离州,是……离开的……时间了。我死后,就将我……埋在……海边,那条龙……”
国师没有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苏瑶泪流满面,她抱紧国师的身体,心如刀绞。周围的士兵们也都默默低下头。
军医来了,看了眼国师,随后摇了摇头。
陈莫白走上前,心里五味杂陈。
一旁的苏和命人将国师抬进离州,随后拍了拍苏瑶的肩膀,“节哀吧!”
苏瑶泪眼朦胧中,看到了一条长着翅膀的小蛇从国师身上飞了出来,在她的身边环绕。
这是……苏瑶脑海中冒出一个名字,腾蛇!
原来腾蛇并没有离去,它一直在国师的身体里,国师的灵魂从身体里飘了出来,与腾蛇合二为一。
苏瑶擦了擦眼泪,可什么都看不见了。
苏瑶抬起头,面向刚才国师身影所在的地方,说道:“我一定会按照你的遗愿,将你葬在海边。”
众人怀着悲痛的心情,将国师的遗体运往海边。在那里,他们为国师举行了一场简单而庄严的葬礼。
海风呼啸,海浪翻滚,仿佛也在为国师送行。
葬礼结束后,苏瑶静静地站在国师的墓前,凝视着远方。
国师并没有真正离开,他只是去了苏瑶所在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应该是一个温馨而美好的世界吧。
苏瑶擦了擦眼泪,她的时日也不多了,等大仇得报,她就该将这一切还给苏瑶。
国师走了,苏瑶带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