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子,即日起,你为归义营副统领,为我副手!”
特仑苏忍着巨痛和眩晕拜道:“谢大人抬举。”
陆周道:“谢皇太子殿下,殿下给了你们机会与新生。”
特仑苏双膝并行到太子面前,拜道:“多谢皇太子殿下,罪人一定以建虏鲜血洗刷罪孽。”
“记住你的话,若有违背,天涯海角,至死方休。”太子手一指,道:“去剃发。”
“罪人遵旨。”特仑苏顺着方向去。
剃发还是简单的,毕竟就脑壳后面铜钱大的一块,拽着辫子直接割下来就行。
到中午,三千三百二十一个俘虏都剃了辫子,脑门上的“忠”字很是显眼。
咦,为什么少了?
被烙铁烫晕的尽皆捅杀。
后续还会有伤口发炎的,为了彻底收心,会尽量救治的。
先虐后爱,再也离开不得。
当然,恩义不可靠,还得继续。
太子挥手,军兵推了十多辆车过来,上面放着刀斧。
“本宫仁慈,不好杀人!”朱慈烺上前,开口道:“本来让虏酋皇太极用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洪承畴、祖大寿……等人交换尔等回去,然其重视叛贼胜过尔等……”
吧啦吧啦,归根结底一句话:你们去怪皇太极,或者就去找孔有德等人算账,跟我没关系。
陆周用蒙汉女真话复述了三遍,俘虏们立刻恐慌起来。
死了死了,要死了。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嚎叫响起,立刻哭声震天。
临死一搏?
敢搏的都在城头上看热闹呢。
不存在失去战斗力被俘的情况,因为失去战斗力,不论是受伤或者昏迷,明军都是直接斩首。
只好哭大声点,希望大明太子动一下恻隐之心。
“肃静!”陆周一声大喝,哭声立止。
“归义营!”陆周吆喝道。
“在。”诸罪兵回应。
“三人一组,一人执刀斧,两人抓取不服王化者,断其右臂并左手四指。”
怕说的不清楚,陆周举起右臂,用左手掌砍了一下,又伸出右手掌,在左手掌砍了一下。
断右臂,左手去半个手掌留一根大拇指,勉强用筷子勺子,绝不可能再抄起兵器上阵。
让归义营执刀,为的就是让他们缴上投名状。
罪兵犹豫时,俘虏们却松了口气。
怎么活是以后的事,现在是不用死了。
见陆周瞪了过来,特仑苏心一横,点了两个人,上前取了一把短斧在手,拖出一个俘虏按在地上就剁。
啊~
惨叫中,俘虏昏迷。
特仑苏偷偷看了眼太子。
说好的派人补刀呢?
没有。
都杀了,建虏怎么知道归义营做的好事?怎么不死不休?
有人带头,罪兵们纷纷上前。
惨叫迭起,血腥味弥漫,地面上全是断臂断掌,还有昏迷的七千多俘虏。
挨个凉水浇醒。
“现在,拿上你们的手臂,出关去。”陆周吆喝道。
俘虏面面相觑片刻,连忙捡起自己的手掌断臂,踉跄出营。
为了防止这些俘虏被各镇兵将砍了领功,还特意派了一支军队护送。
能回去多少不管,反正只要有回去的就行。
看皇太极怎么安顿这些废人。
“黄赓。”朱慈烺叫道。
“臣在。”
朱慈烺说道:“协助陆周管理归义营,按照昨晚所议,不论军纪还是粮饷,一视同仁。”
“臣遵旨。”
黄赓带队离去,袁枢说道:“殿下妙计,归义营只能死心塌地,面对建虏亦只能拼命,但是同等待遇,恐让诸军不满,毕竟其罪孽深重,又是俘虏。”
“没事,打两仗就好了。”朱慈烺看向东北方,继续说道:“辽东百万口,不可能尽数杀尽杀绝,待收复辽东,便为治下百姓,岂能区别对待。”
“殿下高瞻远瞩,臣佩服。”袁枢生硬地拍了一句马屁。
朱慈烺摇头叹了口气,道:“若是军力足够,何以大费周章呢?”
若是实力足够,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对,根本不考虑那么多。
实力不够,只能阴谋去凑。
闲谈中,陆周与黄赓指挥罪兵们洗澡换衣裳,洗澡水洗地,全不浪费。
太子转身离开。
要忙的太多。
官吏调整、装备生产、复耕、征召贤能,以及最重要的会试。
八月初开考,但是自诩才能出色的秀才可以自投名刺于东宫,量才录用。
其实只要投了,基本都有任用,毕竟各地官吏紧缺,哪怕放到地方做个县教谕也是好的。
皇帝可不用考虑那么多,跟长了翅膀一样飞奔到了香河县外。
上次黑灯瞎火的搞不清楚状况,让皇帝在野外睡了一宿,知县钱书鸿和县丞桂永奇的肠子都悔青了,这次提前得知消息,当然是屁颠屁颠迎接。
朱由检对两人印象还是蛮好的,毕竟两人守住了城池,而且警惕心很强,别以为这很容易,建虏此次入寇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