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辛苦,安慰道,“你别有心理压力,我真的可以当这些钱都亏完了。”
俞芋却轻声道,“玫,可是我不舍得让你一无所有。”
祝玫眼眶一热。
俞芋说,“我可以一无所有,如果这条路选错了,那也是我技不如人,自以为是,我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可是,我不能接受你被我拖累,更不能接受我失去了事业,也失去了挚友。”
祝玫温柔安慰说,“不会,大不了我也辞职,我们一起东山再起。”
俞芋的感动无法表达,千言万语,也只能变成两个字:“谢谢。”
挂断了同俞芋的电话。
看着熙熙攘攘的,吃宵夜的人群。
祝玫耸肩,笑了笑。
都说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东西。
不是的,钱才是。
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烦恼。
没钱人有没钱人的痛苦。
财多自招灾祸,贫困亦是凄凉。
有钱没钱之间,从来就没有一个平衡点。
要放下一段感情,最容易不过的,就是问对方借钱。
这世界上,婚姻保护的,不是夫妻双方的感情,而是夫妻双方的财产。
想到这里,祝玫又觉得,自己这个年纪还渴望爱情,愚笨得不可思议。
可人到底是人,会想要伴侣,会渴望温情,还会害怕孤单。
她缓缓吐了口气,在青云路上买了重辣的香酥鸡和不放香菜的臭豆腐,又给谢衡买了一杯冰糖银耳雪梨,送去他们派出所。
打车费用都足够吃一顿大餐了,可祝玫并不在乎。
没有爱情,亲情和友情,更珍贵。
不出意外,谢衡不在。
祝玫放在他们外卖架上,旁边还摆了两本招商手册,拍了照发给了谢衡。
此刻,谢衡在接江华静。
在百乐汇大酒店。
江华静今晚喝多了。
谢衡被区公安局长章坚叫来的时候,江华静趴在椅子上睡着了。
谢衡看到了黎沐风,祝玫的前男友,他们曾经见过面。
然而,黎沐风仿佛不认识他,如果在看到他的时候,黎沐风的眼睛没有刹那停留和流露出意外的话,谢衡会以为,黎沐风早就忘记他这么个人了。
可是,正是黎沐风片刻的迟疑,让谢衡知道,他依然记得他。
章坚也喝得不少,在同赵大志说话。
江华静和赵大志之间,隔了四个位置,三副碗筷都是用过的,她身旁的主位空着。
今晚该来的主角没来?
没来的,应该是她的那位,大人。
否则今晚,轮不到他来接人。
章坚看到谢衡进来了,对他道,“照顾好静主任。”
谢衡说了句是,见黎沐风抬眸看过来。
那是他曾经羡慕过,又痛恨过的男人。
如今天这样的场合,只若不见。
章坚抽着烟对赵大志说,“置换的事情肯定要谈下去,后面营区建设,置换出来的地,要搞点租赁住宅——”说着,他夹着烟的手抬了抬,对着赵大志,一脸赵大志该明白的意思。
赵大志道,“李卫军刚刚的意思很清楚了,无非是给他儿子那些公司的——”说着,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谢衡搀扶起江华静,江华静目光迷离,脚步虚浮。
章坚看了一眼,对谢衡道,“楼上开了套房,你直接陪着上去。”
黎沐风起身,对章坚道,“我陪着去吧。”
章坚点了点头,拍了拍他,说了声谢,两个人看着关系不错。
谢衡搀扶着江华静。
江华静要吐,黎沐风连忙拿过了门口的垃圾桶,让她对着,吐了个干净。
浓浓的酒味混合着呕吐物的味道,异常刺鼻。
谢衡抬眼看向黎沐风,黎沐风却拿了纸巾,递给了他。
两个人无声地配合。
出了包房门,黎沐风走在前面,谢衡跟在后面。
走廊里,只有安静的脚步声。
上了楼,顶楼的套房,早就为江华静备好了。
“房卡在茶几上。”
黎沐风临走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
谢衡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传来了黎沐风的关门声。
关了门,握着门把,黎沐风长舒了一口气。
今天江华静那位后台大人没有来,据说是临时备勤。
是真的备勤还是借口?
是故意避而不见,还是有什么隐情?
江华静似乎日子不好过,否则不会被灌的这么惨,甚至有借酒买醉的企图。
高处不胜寒,她那个位置,刀光剑影。
张勤民自从郭柏松事发,也低调很多,完全不干预渤江的事。
但赵大志不想出事,还想继续捞钱,所以今天张勤民才特地请了87师的李卫军来,谈渤江的部队零星土地置换事宜。
张勤民也知道,赵大志不能倒。
如果赵大志的生意做不下去了,只怕要出大事。
黎沐风长出了一口气。
江焘肯定是最急的,章坚又为什么要帮忙牵这根线?
他们之间的利益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