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沐风家里认可自己?
也是因为这样,黎沐风读的是政治,她却学的经济。
当年俞芋笑她,他俩这叫官商勾结。
其实她学经济的理由很简单,玩政治是需要背景的,赚钱就不一样了。
有钱,也能得到别人的尊重,不是吗?
有钱,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可最后,他们没有走到一起。
他们各自追求了不同的人生。
后来跟着陈逢时,在商场上混迹这么多年,祝玫也不再天真了。
商场上,也是讲究背景和人脉的,没有大腿,没有积累,其实更难。
暴富与中彩票是一样的概率。
一个人拥有了与自身实力不匹配的财富,这个社会有一百种收割他的方式。
没有背景资源的人,根本没有抗风险能力。
一切都是变化的,是循环往复的,只有自己不断变化,才能适应变化。
不得不说,陈逢时在这方面,有着先知先觉。
他是《道德经》这一古老智慧的拥趸。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陈逢时能够在陈家这样一个家族站稳脚跟,一枝独秀,必然是有他的独特之处。
她问过陈逢时,这样不累吗?
可陈逢时告诉她,当她能体会到什么叫心流的时候,就不会在乎外界那些纷繁的干扰了,工作也能够变成一种乐趣。
祝玫偶尔能体会,但更多时候,只是个俗人。
混乱的思考无助于睡眠。
祝玫在床上做了个拉伸,放了会儿音乐,催眠了自己。
次日是全市统一的考试,分了好几个考点。
祝玫的考场在渤江区的一个高中。
她验证了信息,进了考场,身边都是灰扑扑的考生。
祝玫不喜欢这种氛围。
进了考场,祝玫才发现居然要涂答题卡。
周边人都是文具齐备,就她,拿着身份证和一支水笔就来了。
考试铃声响了,开始发卷子,这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早春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她坐在靠窗边的位置,能闻到窗外的花香。
祝玫闻着春日熏风,忆起无忧无虑的童年,怀恋之情满溢于心,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重温了学生生活,倒也别有趣味。
祝玫埋头做卷子,都是挺简单的题目。
数学、逻辑、表达、资料分析,其实都不太难,有些甚至是高中的知识点。
下午考申论。
题目是关于经济的,祝玫本来学的就是经济,这些年又在商业领域混迹,昨天扫了几眼鲁彤彤的参考书,上面有写套路,按照套路随便写了点,倒也洋洋洒洒地填满了整张卷子。
交卷出来的时候,她站在学校的操场上,回望这栋有些陈旧的教学楼,心里也有些感慨。
初三那年父母离世,她多么的厌学,多少次从学校围墙翻出去,不是去网吧打游戏,就是去游戏厅跳舞。
如今呢?却又希望回到校园里,单纯的做个无忧无虑的学生。
人生,就是围城。
考完了试,周日,祝玫去父母的坟头摆了贡品,烧了纸钱。
外公陪着她去的,祝玫回望外公的模样,发现他已经佝偻了背,满头白发。
看着她的时候,有些讨好的模样。
祝玫心下一酸。
岁月不饶人。
人老了,还是眷恋亲人的,小时候,是她依赖外公,而今,是外公需要她了。
她只剩下外公这么一个亲人了。
回到家,祝玫把自己买的东西一一拿出来,逐一同外公说明用途。
“我给你买的护膝,你试试,这是一次性的,别舍不得扔,重复用不会热的。”说着,她帮外公把自发热护膝给绑上了。
又把铁皮石斛和西洋参拿出来拆了,防止外公拿去做好人,送亲友。
“这个每天嚼一嚼,对晚上睡眠好。西洋参片早上喝,晚上别喝,听到了没?”她絮絮叨叨的说着。
以前外公喜欢絮叨她,现在,变成了她絮叨外公。
祝庆东点头,反反复复的问她考试的情况。
祝玫道,“我考的可认真了,不过申论就和以前的语文考试似的,这东西就看批卷老师的心情,写得对他们胃口呢,就给高一些分数,不对胃口,那也没办法,反正我是尽力了的。”
外公一个劲点头道,“知道知道,考试你没问题,小时候就是,书都不怎么看,考试还总能拿个第一回来。”
祝玫道,“那也是初中,后来高中就没了。”
外公道,“那也是名列前茅的。”
是啊,不是第二名就是第三名。
不像黎沐风,稳居第一。
不,黎沐风也有没考上第一的时候,被打得很惨。
年少时候的爱情也许是不成熟的,但绝对是美好的。
祝玫这么想着,不留心热水溅到了手上,烫得她缩了一下。
和外公闲话着,陈逢时的助理ara发来了陈逢时晚上入住的公寓地址。
同时,她的团队小群里,小丁突然问她:玫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