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泽叹了一口气:“勤表哥,我知道你对我多有看不上,我从未妄想娶表妹为妻子。
当初不过是舅母与我母亲的戏言罢了。此次随先生游历,顺路前来取回我家祖传玉佩而已。”
何金卓也在旁边蛄蛹道:“院长,我看日后与晴明书院的交流还是慎重点吧, 免得咱们学子走着来的,抬着回去。”
“嗯,老夫回去后定会与大家商议此事!”
梁胜明随口应下,嗯,这茶不错, 杯子也小巧的很,很是对他胃口,一会儿找老夫人讨要一二。
夏鹏举被大伙挤兑着,脸像打翻了颜料瓶一般,红 一块,青一块。
他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夏亦勤,只见对方心虚的低着头。
这个孽障,平日里没个正形也就罢了,那些话在这穷乡僻壤对着老百姓说说也就罢了, 他居然敢在乔家人面前大放厥词?
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若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他们家如何自处?
那个猪脑袋也不想想,若是母亲真的能够一封书信就能说动陛下惩戒臣子, 那他们夏家何至于窝在老家十几年都不挪动一下?
夏鹏举深吸了一口气,浑身充满了无力感,闭了闭眼,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几息之后,理智回归!
自己好歹是满天下的晴明书院院长, 这些人居然敢如此逼迫于他!
尤其是乔欣这个女人,明明人老珠黄,当祖母的年纪了,居然仍旧不安于室,与一堆男人混在一起。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夏鹏举气归气,可却不糊涂,如今形势不如这口气只能暂时忍下。
他冷哼一声,让人拿来棍子。
“侄儿顽劣,犯下如此错事, 老夫今儿就代其父母执行家法,杖责十棍。”
话音刚落, 抬手便要打,可在半空中却停滞了一下。
只因他身边的梁胜明等人,不仅不上前劝阻,反而后退了一步,嘴里却喊着:“夏兄,何至于此,不过是学子间的玩闹罢了!怎的用上家法了?按照书院的规则处置便可!”
夏鹏举顿时打不下去了,真想“呸”他一口!
好你个道貌岸然的梁胜明, 居然在这等着他呢,嘴上说着不至于此,却想让他用院规矩处置。
按照院规, 今儿主动挑起事端的几人势要被赶出学院,永不录用的。这代价岂是打上几棍子可以比的?
“一个巴掌拍不响, 这么说来,青阳书院的学子恐怕也得如此吧?”
来呀,互相伤害呀!
“那是自然, 就罚他们每日再早起一个时辰,多练一遍拳脚,免得人后再被人欺负的好无还手之力。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轰然!
青阳书院的学子们,满眼崇拜的看着梁胜明,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院长呀!
夏亦勤等人则气红了眼睛:“凭什么,这不公平!”
“这世道哪来的绝对公平,当你用权势欺压别人的时候何曾想过有一天比你更有权势的人,如此欺压你?
你既然打心里认可这种规则, 那就做好承受规则的所带来的后果!
是你自己站出来跟同学们一一的赔礼道歉, 还是让你大伯替你出头担错,就看你怎么选了!”
夏亦勤脸色苍白,紧紧咬着唇,颤抖了半天才低低问道:“若是我现在赔礼认错了,日后就不再追究了?”
关键泽小声的嘀咕:“我们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同学之间切磋,有输有赢太正常不过了, 哪个愿意总是跟你在这消磨时间,当我们很闲呀! ”
徐灿也道:“就是,我们在书院,大家三天两头的跟人切磋, 输赢早就看淡了。
输了接着努力就是了,谁像你了,上来就喊杀的。完了还死不认错,居然还让长辈过来撑腰, 若是都像你这样,那咱青阳书院啥的不用干了, 天天的让长辈上门撑腰了! ”
夏亦勤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们在学院居然天天打架?”
这话说的武学院的那几个学子就不乐意了。
“瞧你这话说的, 什么叫天天打架, 那是友好切磋,学武的不上实战,那不是花架子吗,经常切磋不是很正常啊?可人家都是点到为止,哪个像你这样娇气打不赢请家长?”
“你说谁娇气,还不是你们仗着老夫人的势,明明那些下人身手了得,偏偏扮演成学子打架,我找帮手不是应该的吗?”
“你说他呀,老夫人还真么骗你,他真是青阳书院武学班毕业的人。人家每隔两年还要回学院继续进修几个月呢!”
夏亦勤张大嘴巴,指了指顺子,又指了指徐灿,结巴的说道:“可他。。。。。不是个管事吗?”
“管事怎么了,人家只是出身低些,又不是脑子有问题,不聪明还当不上管事呢!”
夏亦勤好像明白了什么,挤开徐灿等人,噗通一下子跪在乔欣面前。
“老夫人,晚辈知错了!还请老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晚辈这次无心之失。晚辈一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只是,你老能不能让梁先生收下我?”
"咳咳咳!”
乔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