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豪不想掺和朱桢的事情,
所以除了帮田巡递交呈交一下控诉书之外,
并没有直接参与朱桢案的审办。
可朱桢并不是这么认为,
他本就轻视林豪,
加之林豪帮田氏递控诉书,
在相国寺时,他又跟林豪发生过矛盾,
再到今日突然开堂审理他的案子,
而且父皇也亲临现场旁边,
令他非常地被动,
朱桢把这一切都归结为,林豪对他的伺机报复。
现在,
朱桢自认为已经摆平案件了,
于是当堂对林豪发难,
攻讦他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大奸佞,
林豪也是忍无可忍,决定好好收拾朱桢,
他站起身,
按堂审的规矩,
朝主审官拱手提议道,
“启禀主审,楚王收受水师贿赂,”
“勾结洞蛮、山匪,养寇自重,”
“贪污朝堂重建洞蛮的款项,将承建商行坑得血本无归,”
“以上种种罪行已昭,”
“请主审,按律重惩!”
朱棣闻言,依旧一脸错愕,
怎么回事?
这两人咋就突然掐起来了?
老六刚才脑子抽风,去招惹林御史,
林御史这是在反击了,
他们无冤无仇,完全没必要闹到这地步啊?!
孤还是和一和稀泥吧,
就在朱棣想开口劝解时,
朱桢却是抢先发话了,
他面色阴沉,怒指着林豪,痛斥道,
“放肆!你这奸佞,还在挑唆是非,”
“刚才都已经审理清楚了,”
“孤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治理好藩地,”
“哪里能算犯罪?!”
“倒是你这小人,一直暗里明里地陷害孤,”
“离间天家骨肉亲情,”
“你比那胡惟庸还要歹毒!”
朱桢知道父皇最痛恨胡惟庸,
所以直接拿林豪和胡逆作比,
希望让自己父皇看清林豪的真面目,
朱桢瞥见着父皇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遂认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对整倒林豪,变得更加有信心。
林豪扭头凝视着朱桢,不急不缓地说道,
“刚才殿下亲口说,只能先收钱应急,”
“这是当堂承认收受时龙海的贿赂,”
“是也不是?”
“你?!”朱桢一时语噎,
指着林豪的手指,不断抖动着,
林豪铿锵有力地说道,
“请殿下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朱桢怒目圆睁,厉声答道,“可是孤也说了,那是权宜之计,”,
“姓林的,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林豪直接打断朱桢后面的话,
“收受贿赂之事,楚王殿下再度承认,确有其事。”
“文书将殿下的供述记好了。”
不等朱桢说话,他继续说道,
“勾结洞蛮、山匪,养寇自重,田氏提供的人证物证俱全,”
“事实也是清晰无比,”
“这一点,殿下也无法否认吧?”
朱桢怒不可遏,厉声唾骂道,
“姓林的,这事刚才不是都说了吗?”
“是田家人在勾结洞蛮叛军,意图分裂割据,孤这边也是有证据。。。”
“现在是在说殿下的事情,”林豪冷哼一声,语带嘲讽地打断道,“扯别人的事情干嘛?”
“田氏勾结洞蛮叛军的事情,已达圣听,朝廷自然会另行立案调查,”
“现在是殿下你为了一记私心,犯下这等天怒人怨的重罪,”
“你还想否认不成?”
朱桢气得浑身颤抖,
除了用手指着林豪,
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身边的长史朱廉,
也是一脸惨白,
低头思考着应对的办法,
可仓促之间,
哪有那么容易想到办法。
林豪不给朱桢喘息地机会,继续说道,
“你为了合理贪污朝廷拨付的蛮部重建款,把重建工事外包给那些承建商行,让他们垫资建设,”
“然后勾结叛军,不断地摧毁他们的工事,”
“最终只有极少数的蛮部村寨,得以建设完成,结算款项,”
“而那些没能造好的工事,形成了巨大的财政窟窿,”
“你楚藩只需要做做账本,把账面亏损做大,把银子贪作他用,”
“而那些承建商行的银子,却是实打实地打水漂了,”
“商行的许多幕后东家,因此倾家荡产,”
“而你楚王却是挣得盆满钵满。”
朱桢见自己的敛财路数被说破,有些慌了,
“姓林的,你这是肆意污蔑,含血喷人。。。”
“办差的时候,请殿下称职务!”林豪气势越来越足,大声呵斥道,“臣乃朝廷任命的都察院御史,授圣命协查水师案的副主审官,岂容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