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勇继续说道:“我母亲年纪大了,又是个这辈子都没离开过农村的小老太太,她没见识,也没文化,不懂法律,她做错了事,我做为她的儿子,愿意尽我所能赔偿你们的损失,希望你们能原谅她。”
他的态度很诚恳,话说的很柔软,非常地能屈能伸。
沈溪给了陈川一个眼神,把这事全权交给他处理。
陈川勾了勾唇角:“如果你要谈和解的事,可以跟我的律师谈。”
“和解不和解先不说,我都得先替我母亲向你们道歉。”
申勇再次朝他们深深地鞠躬。
沈溪怀疑申勇是在泥轰国的企业工作,不然这动不动就躹躬的作派,一般人可真学不来。
陈川不避不让,态度坦然地很:“道歉就不必了。”
反正他们也不会原谅。“我为人喜欢公事公办,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通过我的律师去谈。”
陈川伸了伸手,示意大门:“私下见面,大可不必。请吧。”
申勇脸色不变,充满歉意地朝他们笑笑:“不好意思,陈先生,陈太太,今天实在是打扰你们了,那我就先告辞。”
他带着助理转身就走。
“等等。”陈川扬声叫住他。
他以为陈川改主意,转头期待地看着他。
“把你的东西拿走吧。”陈川指了指地上的那些礼盒:“我老婆吃不惯这些东西。”
申勇依旧态度很好地说道:“这些都是我托人从印尼带回来的,最好的燕窝,跟你家的是同一个牌子。”
“哦。”陈川淡淡地扫他一眼:“我老婆不吃这种便宜货,拿走吧。”
伸手一指。
助理脸色一变,刚要张口,申勇轻咳一声,助理不甘了闭了嘴。
到此刻,申勇的脸色,总算是有点变化了。
很快,他又稳住了,示意他的助理把东西拎上,再跟他们道歉,然后告辞。
全程有礼有节,把陈川衬得,像个不讲道理的暴发户一样。
沈溪摸着下巴看着老公:“说吧,这个申勇,干了什么坏事让你这样对他?”
讲真,陈川是不太搭理这些名利场中的人,但他这人向来与人为“善”,不会这样把不屑摆在明处。
“哦,我对人渣,向来没什么好感。”陈川耸耸肩,掏出手机,准备趁女儿睡觉,打几场游戏。
沈溪一把按住他的手机:“人渣?我最喜欢听人渣的故事了,说来听听嘛。”
陈川笑眯眯:“你觉得歹竹出好笋的机率,大吗?”
“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嘛。”
“可惜,申勇不是。”
陈川把手机抽出来,打开游戏界面,正想是打农药还是吃鸡,或者撸啊撸,万山突然发过来一个组队邀请。
陈川突然问沈溪:“咱爸是不是快过生日了?”
“啊?”话题转得这么突然,幸好沈溪脑子反应快:“是啊,下个月生日。”
陈川拒绝掉万山的邀请,给他发消息过去:“咱们要不要单独pk一把?”
万山:……
“阿川,你看中我啥了,你直说,我给你还不成吗?别这样虐我,好吗?”
明明可以抢,偏要假装是自己赢回来的,怎么,输赢就那么重要?
他要这样说的话,陈川就不客气了。“我记得你家老爷子,有幅珍藏的明代赵颐的花鸟图……”
“阿川,你想我死你就说,别搞凌迟那一套。那可是我爷爷的心肝宝贝,比孙子还重要呢,我要能给你把它弄来,我早继承万家财产了我。”
那幅画万老爷子想了很多年,最近才有机会把它搞到手,天天挂在书房里,日对夜对,稀罕个没够。
可以说,万家可以少几个孙子,但这画,是绝对不能少的。
让万山去弄这画?他又没疯,他爷爷一巴掌能把他扇出二里地。
他才刚刚抱上儿子,好日子还没过够呢,可不想去找死。
“别这样嘛,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不然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去做怎么样?”
万山:这游戏,不打也罢。
“再见。”
话一说完,万山就消失了。
目的没达成,陈川依旧笑眯眯,不受影响。
沈溪感叹地摇头:“你想啥呢,我师父又不喜欢什么古画,送这玩意儿给他干嘛。”
陈川摊摊手:“我这不是,想给财宝弄来嘛,又不好意思,所以借师父的名喽。可惜,万山学坏了。”
这是学坏吗?这是学精了好吧?
“财宝又没说喜欢……”
“那幅画值五千万。”
“我家财宝肯定喜欢,老公,靠你了。”
陈川笑笑,之前就说过,他这人喜欢鞭尸,之前万家老爷子跟楼观算计他的事,代价自然要慢慢还。
比如,上次陈川去他书房,看他对那幅花鸟图爱不释手的样子,就觉得这画,拿来做利息,很不错。
一码归一码,虽然他跟万山感情好,但也不妨碍他收利息,不是吗?
沈溪很快又把话题往申勇那里带:“你刚刚说他是个渣男,怎么渣的,你还没讲呢。”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