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溪心里很是惊讶,但面不改色,不仅不慌,反而愤怒地吼道:“你胡说什么?我哪有?你有什么证据?”
购物小票,她回家前都撕掉了。
陈川不跟她争辩,转身去卧房,两分钟后,捧了一堆的衣服出来,整整齐齐地摆在沙发上。
沈溪一扫,心里真是……握了个大草,这全是她今年新买的衣服,她一直觉得自己鱼目混珠混的很好呢。
买一件回来,趁他不在家,赶紧塞衣柜最底层,然后过段时间再拿出来混在脏衣里让陈川洗了。
这一通“洗白”后,她就能心安理得地穿。
最开始第一次做,她还有点小担心,毕竟,陈川这人过目不忘,记忆力好到吓人。
她都做好他一发现,自己就做好打死不认账,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打算,最多,下次想别的办法呗。
结果……他很安静。
洗干净叠好,收进她的衣柜里。
哇哦,“洗 钱”成功!
然后第二次,第三次跟之后的无数次,沈溪一发不可收拾。
只要跟朋友同事去逛街买衣服,就如法炮制。
果然,陈川是个“直男”,不太注意女人穿什么衣服,也分不清这件和那件有什么不一样。
更何况女人的衣服,除了她们自己搞得清楚这件跟那件有什么显著区别,比如这件衬衣跟那件衬衣,这条半裙和那条半裙,在男人眼里,都差不多。
除非是裙子和裤子的区别,有时颜色不太一样,他们都不一定能记得。
陈川没发现,沈溪就越来越放开来买买买。
是的,虽然沈溪性格有点直率,但人家本质上还是个美女,而且是大美女,爱漂亮打扮的天性,是不会变的。
看到好看的衣服,自然会走不动道。
尤其是商场打折时……
不买感觉亏了一个亿,这种感觉,懂的都懂。
至于她为什么怕老公知道?
这不是怕他发现她买新衣服,闹着也要买嘛。
嗯,就是这样双标,男人嘛,有衣服穿就行,打扮那么好看,是想出去招花惹蝶吗?
本来陈川那脸就已经很不三不四了,再打扮一下,还得了?
是的,沈小姐有私心,不想让老公搞得太招人,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不是浪费钱么?
能省则省,省下她花,这才对嘛。
她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好,隐藏的很深,结果,人家……完全看在眼里……
但沈溪,她主打就是没脸没皮,只要没你在商场现场抓到她付款那一瞬间,她就可以说你胡说,你冤枉,你赔钱!!
“我这些明明都是以前买的,陈川,我对你太失望了,为了买衣服,你就这样冤枉你老婆?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陈川冷笑一声:“我还能变,你信吗?”
“变什么?”
“大金镯子。”
我去!
沈溪以一个孕妇不可能有的敏捷速度,迅速弹跳起来,直直地往客房跑去,跑到床边伸手往床板下一探,摸半天,摸了个空。
再冲进书房,又呼啸而出,钻进厨房,出来时,沈溪怒了!!
叉个腰横眉竖眼:“你把我的首饰弄哪去了?”
真美啊,美人发怒,明艳的五官,美得像团火,席卷一切的美。
陈川舒舒服服地欣赏自家老婆生动的美,凉凉地回应道:“是你这几天跟我说,快过年了,想买点金首饰的那些金首饰吗?”
沈溪一下子语塞。
“老婆,我就想知道,你还在跟我拉扯要买,怎么东西就能出现在咱家里了?”
呃……这个嘛……
唔,还没要到手,已经在家里的东西,确实不知道如何解释。
“说好给来财打个五斤金锁的那些金条,在哪里?”
沈溪更是语塞,吱唔一番,很生气,赶紧倒打一耙:“这日子,你还想不想过了?这样斤斤计较?你是不信任我吗?”
好吧,她承认,当她看到那齐刷刷25根金条,她就心动了。
偷摸地拿了几根,给自己打了粗粗的大金链子、大金镯子、大金戒指、大金耳环……等等等等,统统都是能用大字来形容的。
虽然她连耳洞都没有,但耳环可以先有。
没错,小气的沈溪同学,没有去金店买那种工费贵到吓死人的成品,她直接拿金条去打金店盯着师傅做的。
马乐诗介绍,师傅手艺好,手脚干净,一毫不差,值得信赖。
于是沈溪偷摸地拎着金条,去给自己打了一整套,打好她又偷摸地用双面胶把几个首饰盒粘在客房的床板下,书房的书桌底下,以及厨柜最里面,用各种东西给挡住了。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沈溪深以为然,一通操作下来后,她觉得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
按她的原计划,等快过年时,磨着陈川给她买,到时……钱她可以收进自己的口袋,东西又能见天日。
至于来财不见的金条嘛,哎呀,来财一个小娃娃,哪里能戴五斤重的金锁,脖子还要不要了?
随便打个几百克的戴戴依旧还是这条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