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后,张角之离开了,燕青顺利回来了。
踏入院落,院子里还有很多门派高层没有离开,
聚着在石桌旁商议着这次事件的变数,一旁还有许多年轻一代在交谈。
这些年轻人大多数是门派的嫡系,是他们老一辈的接班人。
大多数时候都在山里,这次门派齐聚,他们也趁着这次机会相互交流一番,被老辈们带出来见见世面。
燕青刚踏过门槛就感觉有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看见石桌旁的李子凌身影,他也懒得管这些,向着石桌走去。
可还没等燕青走出两步,就有人横立在身前。
来人先是说话:“燕青是吧,洪门力擎,请多指教。”
来者一副想要打架的样子。
“嗯?这哪来的傻帽?”
面前的人和年纪不大,但身材很是魁梧,高了自己一个头,大块肌肉裸露在外,像一扇门立在中间。
燕青没有直接理他,而是扫视周围,石桌大人物有几人皱起了眉头,但都选择了默然。
周围同辈人也目视过来,燕青看到其中一个红袍青年正阴鸷的看着这边,嘴角泛起冷笑。
看到燕青投来的目光却是躲闪起来,显得心虚。
燕青心中不觉好笑,心中对这种套路嗤之以鼻。
不过面前的年轻人未免也太傻了。
像是从未经世事,怕是没怎么出过山里,轻易被人当做刀来使唤。
力擎面露凶色,但见眼前的人一直未回话,甚至还露出笑意,有些绷不住了,面皮开始抽动,表情很是僵硬。
“力姓的人,听说过一二。”
燕青终于开口,力擎仿佛松了口气,脸上凶色褪去大半,又觉得不对,重新装起恨来。
一旁的女道士都是忍不住笑了。
力擎脸上有些挂不住,脸都是泛红,白发老者有些不忍直视。
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管那么多,拉开距离,直接开口说道:“那就让我来会会你。”
燕青还在想这是不是哪句电影台词的时候,力擎就冲了过来,带着破风声,想要用力量证明自己。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力擎势头很猛,像一头奔牛,步伐中还藏着不俗的招法,不能小觑。
燕青脸上笑容未消。
身形始终未动,静静看着这头奔牛冲来。
力擎冲势不减,他没有小瞧眼前这个瘦弱的年轻人。
“终究还是稚嫩啊。”
力擎身形已到咫尺,拳风直扑面门,眼看就要打中,脚步却猛得止住,拳头停在空中,带起的风撩起燕青的额头的头发。
他不是想要收手,而是一把尖刀抵在了他的咽喉,刀尖锋利的吓人,已经刺入皮肤,一串鲜血顺着刀身流下。
再往前一步便是身死!
一股凉意蔓延力擎全身。
他没有经历过生死边缘,下意识往后退,脚步踉跄,差点跌倒在地,面色变得苍白。
这种死亡的恐惧把这个乳臭未干的力擎吓得不轻,半天没缓过神来。
这一幕令看戏的人惊愕,一些同辈眼珠都是瞪出来,女道士巧嘴更是忍不住张圆。
石桌上一位白发老者更是直接掩面,有些没脸见人了。
燕青对此倒是无感,这样的比试对他来说没有任何趣味,现在他心中要挑战的对象只有那道红发身影。
“不愧是传奇的后人,各门派中怕是无人能望其项背了。”
“难怪值得你父亲力排众议,用张角之这样人物把你换回来?”
一道怪声响起,石桌旁一个红袍老道拍手称赞,但话在他口里却有了别样的意味。
这个时代各门派只能在山里苟活,往日兴盛不再。
要想存活不得不仰仗官方鼻息,延续传承都成了问题。
红袍老道的话激起了一些人的情绪,门派年轻一辈更是将燕青孤立。
燕青对此丝毫不怵,感受着周围的目光,只以凌厉回应。
“上清大派,术法向来高超莫测,门下高人也是闻名江湖,张角之所用一角黄纸和你们上清派的符纸很是相似啊。”
李子凌在此刻出言,说话间将一个透明封袋推到红袍老者身前,里面静静躺着一角还未烧尽的黄纸。
这无疑是一记重磅炸弹,所有人目光不再看向燕青,而是聚焦到红袍老者。
“不知这纸片出自上清派何人,与这张角之怕是有不小渊源吧?”
李子凌直视着红袍老道,出言没给红袍老道一点台阶。
红袍老道视线连连闪避。
他忘了燕青不仅是燕传奇后人,也是组织中年轻一辈的领军者,深受重视。
李子凌的目光盯得他发毛。
这样一后生都敢在他头上动土,偏偏抛出的问题简直是要将他堵到死角。
看着桌面上的黄纸,他心中苦涩,这东西他是万不可承认的
就是上面写了上清派的名字他也不能认一个字。
十几年前的大清剿历历在目,许多涉事的门派在一夜之间覆灭。
李子凌的话才刚说完,他甚至能感受到周围有饥渴如狼视线在看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