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清眼底的欣喜一闪而过,这可是宁栀自己说的。
她不想认宁家人,正和她意。
嘴里假惺惺劝:“姐姐,别这么说,爸妈为了你这几日吃不好,睡不香。”
“说你流落在外多年,肯定受了不少委屈,他们想好好补偿你。”
“姐姐,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位置,我那时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宁婉清泫然欲泣的顿了顿,像是下定某种决心,泪珠一串串落下,还是坚持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如果你看不惯我,我会离开宁家,绝不会到你眼前碍眼。”
“姐姐,别闹脾气,这次跟我和大哥一起回家好不好。”
好一朵娇弱绿茶小白花!
要不是表演对象是自己,宁栀都想给她鼓掌。
真的,就这两下够她学一辈子。
她没本事控制眼泪说流几颗就流几颗。
宁栀吃惊的模样,让宁婉清暗自得意,乡下来的土包子,随便忽悠两下就找不到北。
心里计算着时间,又牵起宁栀的手,再次被甩开。
“你在做什么?”
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宁婉清勾了勾嘴角,飞快的隐去,满眼惶恐地侧过身,顺滑的披肩长发飘动,有种弱风扶柳的美丽。
“大哥,你、你怎么来了?”
宁清宇沉着一张俊颜,气势汹汹来到两人面前,护鸡仔似地将宁婉清挡住,不悦开口:“你为什么欺负婉婉。”
想起昨天宁婉清背着他满怀期待的出去找宁栀,满身失落的回来。
当时就气不过要找宁栀讨说法。
婉婉和她抱错,又不是婉婉故意,宁栀凭什么给婉婉甩脸子。
就算是他的亲妹妹也不行!
婉婉才是他们宁家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小姑娘。
一个没文化,没礼貌的村姑根本不配。
宁清宇心里对宁栀存着的怜悯,随她推宁婉清的动作烟消云散。
婉婉这么善良,受了委屈只会默默流泪。
宁栀无语,慵懒地斜靠着门口,将男人从头到脚打量一番。
相貌倒是英俊不凡,可惜没长脑子。
嫌弃的一撇嘴:“大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她了?”
“她一大早上莫名其妙跑我家发疯,到成我的错了?”
“麻烦你行行好把人领回去,可别什么都赖我身上。”
宁栀说完看都没看两人,啪一声把门关上。
上辈子在宁家的日子难熬又恶心,活像吞了苍蝇般叫人作呕。
只要宁婉清咬着唇落几滴眼泪,不论对错,宁家人便齐齐上阵,逼迫她道歉。
她不肯,就按在地上狠揍一顿。
打她的工具很多,有时是皮带,有时是衣架,气起来抓到什么都往她身上砸。
骂她不懂感恩,嫉妒心发作的小人,阴沟里的臭老鼠都比她阳光。
外面传来宁清宇安慰宁婉清对话。
宁栀冷冷一笑,猛地拉开房门:“你们表演欲望这么旺盛,不该在我家门口,该去汇演搭建的舞台上,剧名我都给你们想好了,就叫养妹和养兄不得不说的故事!”
瞧瞧这两人周围亮瞎狗眼的粉红气泡,怕不是想现场来一段伪骨科文学。
宁清宇猛地回神,感受着周围探究的视线,怒喝:“宁栀,你听听自己说的什么话。”
“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你见不得婉婉好,就要败坏她的名声。”
宁栀好整以暇:“哎哟,是谁狗急跳墙了我不说。”
“有没有败坏名声,你们心里可比我清楚。”
“敢作敢当才是好同志。”
宁清宇气的不轻,她怎么可以这么侮辱自己和婉婉的关系。
明明他们就是正常的哥哥关心妹妹,到她嘴里仿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一样。
宁婉清眼底闪过异色,微微垂着头,窘迫慌乱的解释:“姐姐,我知道你没文化,小学都没读过是个文盲,在乡下也没感受过兄妹间的感情,所以用词不到位。”
“我不会计较,更不会怪你,是我不好,我不该被抱错,不该抢走原本属于你的生活。”
“你骂我吧,想怎么骂都可以,但是别说大哥。”
“大哥为了见你特意请假随汇演团过来,你们是真正血脉相连的亲人,应该相亲相爱。”
宁栀实在厌烦的厉害,转头对宁清宇道:“你家妹妹麻烦牵走,我不待见她这种喜欢瞎叭叭的嘴,比嗡嗡乱飞的苍蝇都讨厌。”
“宁婉清我没记错的话你比我大,别一口一个姐姐,我比你小,而且我们不熟。”
宁婉清神情扭曲,想说什么,一句也说不出。
前面有个死孩子喊她阿姨,现在宁栀也拿年龄说嘴。
宁清宇沉默,想到母亲交代的事情,不情不愿拿出一个信封:“这是妈给你的,里面有票有钱。”
“你和婉婉道歉,这些都给你。”
到底是他们宁家人,不待见归不待见,总不能亏待她。
不过想拿走也得说句软话。
在宁清宇心里,她这么说婉婉就是不对。
“妈妈,讲故事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