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载辛的脸挨我很近,他的眼睛离我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也许是心虚,我竟有些不敢看他。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好一会,谌载辛似乎不想再玩了,松开我的手,想要退后,我却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又把他拉到我面前。
我不能露怯,至少现在不能。
这一次我们的距离更近了,我能听见他平稳均匀的呼吸声。
我抬头看他,手上还把玩着他领口装饰用的小挂件:“那正好,我也不是什么未成年,要不你考虑一下我?”
“你少把我往坑里带。”谌载辛一把扯开我的手,他力气很大,我毫无反抗之力。
在与我分开之后,谌载辛退后两步,目光扫过我裸露在外的胳膊,眉头微微皱眉:“这是怎么弄的?”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左臂上那道蜿蜒的疤,像是一条被人斩断成几截的蛇。
这道疤陪伴我很多年了,我曾经想用纹身将它盖住,但当我躺在纹身店的床上时,我后悔了。
我该永远记住它,我并不觉得它丑陋。
“六岁的时候,听见妹妹哭,那时候家里还只有两个保姆,一个出去买菜,一个在上厕所,我就想去厨房给妹妹泡牛奶喝,但开水瓶放太高了,我去拿的时候掉下来了。”
是哥哥及时发现,护住了我。以至于我只在胳膊上留下一道伤疤,但他整片后背再无完好之处。
哥哥救了我,替我承受了彻骨的疼痛,否则那滚烫的开水从头顶浇下,年幼的我不一定能好好活下来。
谌载辛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恢复如常。
他双手插着兜,居高临下看着我:“没想到你这种千金大小姐,还有这么惨痛的经历。哎,不扯这些了,我问你,你来这干什么?”
我仰着脸,故作天真地冲他笑道:“我来这找乐子,谌警官是来查案子的?”
“我是跟着你来的。”
“那还是对我有意思。”
“少跟我扯淡。”谌载辛听不得我的调戏,他故作凶狠地瞪着我说:“我可是半点都不信你的鬼话,你上次为什么没告诉我,你和马熙雯是一个宿舍的?还有那个田美,你们很熟?”
我摊手:“这些你自己不是都查到了吗?我说不说有什么区别?我和她们同吃同住过,自然算熟悉,我搬离宿舍之后还偶尔会和她们聚聚。”
“是吗?这怎么和我听到的不太一样?看来你们宿舍的人,都不老实。”
谌载辛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看来他去学校查过了,还有人把火引到了我身上。
我不想听谌载辛打哑谜,我需要直截了当的线索:“我不知道谌警官这话是什么意思?要不您说清楚点?”
“还和我装?你被马熙雯造谣的事,我都知道了。还有田美,她一听马熙雯出事,就告诉我你们班和马熙雯关系最差的就是你,要是马熙雯有事,肯定和你有关。”
谌载辛落在我脸上的视线未有一刻偏移,像狩猎者,生怕错过猎物一丝不合理的表达。
看来我给的钱并没有让田美满足,又或者她认为脏水泼到我身上无关紧要?可是为什么,她要把警察的注意力引到我身上?
我没有立刻给出答复,生怕不留神就钻进谌载辛的圈套里。
这时身后传来高跟鞋刺耳的声音,一个熟悉的姐姐走过来,微醺着探头:“小寻,你怎么上洗手间上这么久?这人谁啊……”
我不动声色地伸手挽住谌载辛:“你们叫的男模我不喜欢,就自己出来挑了个顺眼的。”
察觉到谌载辛的抗拒,我附在他耳边悄悄说:“陪我演一会,我告诉你马熙雯的秘密。”
我把谌载辛拉回包厢喝酒,他比我想象中融入得更快,没一会就和那些姐姐侃起大山,还立了个刚来上班不会喝酒的纯情人设。
难得见我有感兴趣的男人,她们提议玩游戏,想办法把我和谌载辛往一块凑,还有人悄悄说要灌醉谌载辛给我带走。
大伙嘻嘻哈哈很是热闹,门在这时又被推开了,钱嵩推着一车甜品笑嘻嘻地走进来:“小寻,听经理说你来玩,也不提前打招呼,叔叔给你送……”
我心一沉,没来得及多想,就一把将靠在我肩上的谌载辛搂进怀里,装作惊喜的样子:“钱叔,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我也正想找你呢。”
钱嵩张大嘴巴望向我怀中:“小寻你这是……”
“我刚认识的朋友,想发展一下……他这人不会喝酒,已经醉了。”
“年轻人交朋友是好事,可别玩大了,你哥要知道在我这……我吃不了兜着走!”
“知道啦,钱叔,能给我在楼上开个房吗?我带他去醒醒酒。”
一听要开房,四周的起哄声更大了。
离我最近的姐姐看到我脸上的娇羞,捂着嘴推了我一把:“去吧,给你的小狼狗该赎身赎身,该提拔提拔,好好享受。”
去楼上这一路我都死死夹住谌载辛的头,好几次他想挣开我,都被我拽了回来。
等到三楼包房里,我一进门就把谌载辛扔到床上,用被子死死包在里面。
随后我转身笑着对钱嵩说道:“谢谢叔,叔,今天的事你可别跟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