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登基后,立即下旨把其余兄弟名字中的“胤”字,全部改成了“允”字。
如上辈子一般,册封助他上位的大功臣隆科多与年羹尧。
隆科多被册封为吏部尚书并兼管理藩院,得了个一等公的爵位。
年羹尧被册封为边防办饷大臣及川陕云南督抚提镇,授予二等公的爵位。
两人一朝成为新皇的宠臣,其余朝臣纷纷朝两人庆贺起来。
册封礼结束后,宜修便回了景仁宫,按规矩,六宫嫔妃都要来给她请安。
“娘娘,今儿是皇上登基,册封皇后的日子,咱们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呢,娘娘快起了。”颂芝小声催着年世兰,生怕误了请安的时辰。
年世兰是有些起床气的,闻言便烦躁起来,但是想想如今跟宜修已经结盟了,不好下她的脸子,便无奈地起来了。
一番梳洗打扮后,年世兰穿着一袭暗紫色的华丽宫装,头戴奢华贵重的蓝色点翠头冠,便态度嚣张地往景仁宫走去了。
她与宜修都心知肚明,皇上想看到她们针锋相对的模样,可不想看到一家独大的景象。
下了软轿,颂芝扶着年世兰的手,周宁海跟在她身旁,几个丫鬟婆子跟在身后,浩浩荡荡地走进了景仁宫。
年世兰到的时候,丽嫔、曹贵人和齐妃的已经到了。
“华妃娘娘,金安!”位份较低的曹贵人和丽嫔恭敬地蹲下行礼,而齐妃跟华妃同为妃位又都有子,只是华妃有协理六宫之权,便微微屈膝罢了。
“华妃娘娘,您来得可真早。”丽嫔立马狗腿似的打起了招呼。
“今日是皇上与皇后的大日子,本宫自是给皇后娘娘这个面子的。”年世兰说罢便坐下了,语气一如既往的嚣张。
其余妃嫔也都陆陆续续到了,只是始终不见淑妃柔则的身影。
“娘娘,咱们还不走吗?”舒词眼看着,就要到请安的时辰了,柔则还不动身,心里有些急切。
而柔则,见妹妹宜修登上了后位,心里不大舒服,自己只是一个妃子,而妹妹却是皇后,日后就得日日向她请安了,心里极为不舒坦。
“急什么,妹妹又不会怪罪于我。”柔则毫不在意地说道。
这些年宜修刻意放纵她,从高位摔落从更加刻骨铭心,不是吗?
“娘娘,所有人都齐了,只剩下淑妃了。”剪秋福了福身,朝宜修说道。
“哦?咱们便不等她了。”宜修伸出手,剪秋扶着她的手,便到厅上的正位坐下了。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众妃嫔一齐朝宜修行礼。
“免礼,都起来吧!”宜修面带笑容,和善地说道。
“淑妃娘娘,到!”门外小太监突然通报。
柔则微微屈膝,笑道:“宜修,姐姐来迟了,妹妹不会怪罪姐姐吧!”
就连最为嚣张的年世兰听了她这话,都觉得是大不敬,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淑妃娘娘,你怎可直呼皇后娘娘的闺名呢?要知道尊卑有别,你应该称呼“皇后娘娘”才是。”一旁的齐妃率先指责道。
“是啊淑妃娘娘,这可不是府邸里,由不得你放肆,皇后娘娘和善,你也不能如此不敬。”一旁的欣常在也开口说道。
年世兰觑了柔则一眼,“本宫都不敢如此放肆,淑妃可真是勇气可嘉。”
柔则咬着嘴唇,求助似的看着宜修,期待她如往常一般替她解围,但是宜修只看着众嫔妃为难柔则,并未开口。
柔则只能委屈地屈膝朝宜修行了一个不甚标准的礼,“嫔妾见过皇后娘娘。”
“淑妃第一天请安,便对皇后娘娘如此大不敬,娘娘应该重重惩罚她才是。”欣常在又开口道,想来她是对柔则极为看不顺眼的。
“是呀,皇后娘娘应该按宫规严惩不贷。”丽嫔也开口道,她近来也极为受宠,看不惯与她争宠的柔则。在她看来,一个老女人,有什么资格跟她争宠,真的不懂皇上为什么这么宠爱她。
“好了。”宜修抚了抚额头,“淑妃,既如此,本宫也不能不罚你了,就罚你禁足一个月,抄宫规十遍吧。”
欣常在等人见宜修罚得如此轻飘飘,不甘地瞪了柔则一眼。
柔则不明白为什么就因为这种小事,突然被罚了,泪珠挂在脸上,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其余人更加无语了。
“淑妃还不谢恩,是不服皇后娘娘的惩罚吗?”年世兰看着自己精美的护甲,漫不经心地说道,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看向宜修,“看来皇后娘娘也无甚威严嘛!”说完之后才不轻不重地放下茶杯。
宜修配合着年世兰,脸色明显一僵,笑意少了一大半。
宜修眼神凌厉起来,“华妃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越俎代庖吗?”
“嫔妾可不敢。只是皇后娘娘过于仁善,少不得我替皇后娘娘处置那些不恭不敬之人了,这可是为您分忧呢。”年世兰直勾勾地看着宜修,眼里满是挑衅。
而柔则此时还在屈膝行礼呢,眼看着便要支撑不住了,才委屈地开口道:“嫔妾领罚。”
“好了,淑妃免礼吧!”宜修仿佛才注意到柔则还在屈膝行礼一样,温和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