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叔,我怕。” “喜叔,救我,我不想死。” “喜叔……呜呜呜……呜呜呜……” 被云鹤镇武者抓回来的周家小辈,围在喜叔周围,眼中露出绝望的泪水,不断的对喜叔呼喊道。 这些周家小辈的修为,不足道也,几乎入不了眼。 他们唯一可以依仗的便是喜叔。 可喜叔心中无奈啊,面对云鹤镇数百位道境强者的围堵,更是有方玉这等人杰在此,凭借他一人之力,难以将周家小辈全部救走。 就在喜叔绝望的时候,忽然黑暗笼罩破庙。 喜叔听见从黑暗中传来云鹤镇武者凄厉的惨叫声,似乎被什么邪恶存在袭击。 惨叫声回荡于耳,足足维持了九个呼吸的时间,黑暗慢慢散去。 等黑暗散尽之后,喜叔看向前方,破庙中再度恢复平静,至于围剿周家的云鹤镇武者则消失在了破庙之中。 “人呢?” 喜叔喜出望外,急忙散开神念笼罩方圆千米,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活人迹象。 刚才在破庙内的数百位云鹤镇武者,离奇消失了。 地面上没有留下任何的血迹,没有留下任何的尸骨,就好像这群人凭空蒸发了一般! “这……” 喜叔瞪大了眼睛,双目中尽是茫然迷惑之色。 纵然喜叔行走天下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可从未见过如此诡谲之事。 数百位强者啊,而且还有九劫道境的强者,居然在几个呼吸之间集体消失在了破庙中。 而且喜叔猜测,他们大概率是被某种不知名的邪恶存在,瞬间抹杀,挫骨扬灰,这才连血迹都不曾留下一滴。 “喜叔……喜叔……呜呜呜……我们会死吗?” 周家小辈早已经被云鹤镇武者下破了胆子,抱着喜叔的手臂,浑身颤抖着。 “没事了,没事了,都没事了。”喜叔急忙宽慰身边的周家武者。 当即周家武者抬起头来,却发现破庙内再无任何一个云鹤镇武者,他们也是大感意外,目露吃惊之色:“咦?人呢?刚才那些云鹤镇武者呢?” “喜叔,是不是他们跑了?” “定是察觉到我们九夜镇的援兵来了,所以就跑了,真是一群无无胆鼠辈!” 有几位周家小辈立刻恶狠狠的叫嚣起来。 喜叔面色凝重,一双苍老的眼瞳再次打量着破庙内的一切,他料定刚才必然是有某种强大的强者出手,才能瞬间将云鹤镇数百位武者全部灭杀。 可是此人是谁呢? 他是一直都在破庙里吗?还是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当喜叔一双眼眸再度审视破庙内的一草一木的时候,忽然,他的眼神落在了墙边那具没有四肢,宛如尸体般的男子身上,这一刻,喜叔双目一缩,浑身发抖,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走,走,快走,快走!” 喜叔不顾自己身上伤势,急忙爬起来,拉着周家小辈火速逃离了这座破庙。 逃出破庙,离开永夜山之后,周家小辈才不安的问道:“喜叔,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云鹤镇的武者忽然都撤退了呢?” 喜叔冷声道:“他们那是撤退了呀,他们是被那破庙里某位强者给杀了。” “什么?”周家小辈吃惊道。 喜叔冷声道:“我猜测可能是哪位没有四肢的死尸出的手。” 哪位名为彩儿的少女,浑身一颤,回想起昨夜她和自己兄长更是将林白丢出庙内,若真是林白出的手,那岂不是说他们昨夜就已经在黄泉路上走了一遭? “喜叔,既然是哪位强者出的手,我们为什么要逃啊。” “请哪位强者会九夜镇,不就可以帮助九夜镇抵御云鹤镇的袭杀吗?” “我们也不同去宣州了呀。” 有周家的小辈,不解的问道。 喜叔瞪眼说道:“你们懂什么!那青年人,被斩断四肢,丢在破庙之中,犹如死士一般的躺在地上,而且昨日我便判断出他估计已经在破庙内呆了一段时间了,我更是猜测可能是被封印在破庙里的。” “此人受了如此之重的伤势,居然都还活着,昨日我就应该想到其中必定有蹊跷!” “这样的人,就算是一位强者,但必然也不是什么善茬。” “况且,他能瞬息间灭了云鹤镇数百位武者,他也能瞬息间将我们也给杀了。” “这样的人,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别说了,快走吧。” “立刻去宣州。” 喜叔不敢大意,带着周家小辈,直奔宣州而去。 …… “真是没良心啊,救了他们一命,连句谢谢也不说,就这么走了。” 躺在破庙院中林白,心中无语的嘀咕道。 刚才的确是他出的手,实际上若不是云鹤镇武者打算连他一起杀了,林白都不想出手。 这毕竟是九夜镇和云鹤镇之间的战争,没有对错,没有谁是谁非,也没有善恶之分,完完全全是武者之间的战争,就犹如王朝与王朝之间的战争一样,既然如此,林白本不想参合,却不料云鹤镇武者打算连他一起杀了,那就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