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希宁一脸懵逼:“啥意思?”
陌闻渊听着歌谣,听出了些门道:“五成五,四成四,三成三恐怕就是县令在商贾处的抽成。”
徐希宁倒吸一口凉气:“心也太黑了吧!比高利贷还高利贷!”网商贷见了都的叫声祖师爷的程度!
程昭月认同点头:“咱们平民百姓报官,进衙门须得先交二钱银子的差役行走费,然后官府才受理。”
陌闻渊从前只知道大黎国内部贪污腐败,却不知竟已贪污腐败到了如此境地!简直骇人听闻。
“桃花镇快要乱了。”
陌闻渊说完不再开口。
程昭月心宽:“甭管哪儿乱,吃饭最大!”
他一个人吃了一大盆南瓜饭,却仍旧七分饱。
徐希宁把白米饭拨了一半给狗儿,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瘦得跟麻杆似的,得多补补。
吃了饭徐希宁就去李家找徐月娘,她今天不把徐月娘打得满地找牙,徐字倒过来写!
程昭月不放心徐希宁一个人去,关上院门就跟在徐希宁身后。
“我一把子力气,保证不让你吃亏!”程昭月依稀记得徐月娘是个泼辣不讲理的货色,他也不需要讲理,有拳头就行。
徐希宁心中涌出一阵暖流,不知道是原主的,还是她的。
怪怪的,但不让人讨厌,“谢谢你啊,程昭月。”
李府中处处洋溢着喜气。
妆台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首饰珠宝,光是看一看都被晃得睁不开眼!
“娘,你看见了吗?这些都是我的?”李婉清声音发颤,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
徐月娘喜不自胜,拿起一支足金红宝石发簪插进李婉清的发髻中,柔声道:“小姐说什么浑话呢,你是徐国公府嫡出大小姐,这些东西算什么,待你成了皇子妃,想要什么没有?”
李婉清娇笑不已,“表姑说的有道理,我可是徐国公府的小姐!”
屋外忽然传来张德胜尖细的声音:“徐大小姐还没准备好吗?外面的车队已经在等着了!”
语气中带着丝丝不耐烦。
徐月娘立马谄媚接道:“劳烦大人,小姐收拾完毕,立马就能出发!”
李婉清心里还有些不安,她捉住徐月娘的手,急声问:“那个人已经处理掉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忐忑,惴惴不安,
徐月娘笑的得意:“你放心,那些人可不是吃干饭的,咱们今天就离开桃花镇,好日子正在朝咱们招手呢。”
出了门,张德顺看了看徐大小姐的发髻,一阵阵金光,闪得他眼睛疼!
好好一个国公府的贵女打扮得跟暴发户一样,满头珠翠,偏偏容色寡淡,根本撑不起来,五分容貌压得只剩三分。
而当事人丝毫没发现,李婉清察觉到张德顺打量的目光,挺了挺胸膛,立刻摆起了款儿:“还不走?三皇子还在京城等我呢!”
一个阉人罢了,她可是未来皇子妃!
张德胜煞白的脸一黑,对着跟前儿的內侍就是一脚:“没眼力见儿的蠢东西,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飘起来了?怎么伺候徐大小姐的!”
內侍连滚带爬在马车边上趴下身子,充当人肉脚凳:“大小姐请!”
李婉清昂首挺胸钻进轿子,还不等她坐稳,马车就启动了。
“哎哟~”
李婉清摔了个屁股蹲儿!
张德胜滑稽笑了笑,利索翻身上马,你看,徐大小姐又怎样?只要让他不舒服了,他有的是法子整治。
桃花镇的街上萧瑟许多,店铺关了一半,就连走街串巷卖吃食的都少了许多。
与之相反的是街上的乞丐多了,一个个瘦骨嶙峋,穿着破烂,随意躺在地上。更有一个乞丐抓住身上的虱子不扔反而直接丢进嘴里,嚼得嘎嘣响。
徐希宁看得肠胃翻涌,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前面忽然传来一阵阵马蹄声。
领头的人穿着朱红色锦衣,面色白得像死了三天,后面跟着十几个侍卫,最后面则是一辆华丽的马车。
马车上的纱幔都是用上好锦缎制成,可见这群人来历不小。
“别看他们!”程昭月按住徐希宁的脑袋,压低了声音道。
徐希宁从善如流低下头:“看看也违法?”
依照她活了上千年的阅历,路过的那群人应是官员家眷,因为那辆马车辕壁上隐晦的刻着一个沈字。
程昭月等马蹄声彻底消失不见,才看着徐希宁道:“不违法,他们只是不把我们这些贫苦百姓的命当草芥,残了死了,没人会在意。”
有时候,多看一眼,在那些贵人眼里都是冒犯,他们出气的法子多的是,没人能承受他们的怒火。
徐希宁再次感叹古代没人权。
到了李府,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对着李府指指点点,而李家大门紧闭,挂着两把铁将军。
徐希宁心里一紧,忙问身边的妇女:“李家怎么没人啊?他们去哪儿了?”
妇女酸溜溜的开口道:“这李家呀,不知道发了什么财,阔得哟,直接搬去京城了!可不得了,谁能想到徐月娘还有这份运道。”
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