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嘛,怎么看都是没法回头的局,伤心完接受现实再习惯习惯就行了。而宋清野的这码事就不同了,他得劝自己死心。
明明想要,可就是不能伸手接。
还有什么比错的时机更为苦痛的?陈遇安想不到,陈遇安只能表示认可地叹叹气。
“讲真,我从来没心疼过哪个爷们儿,你数第一陈遇安。”南伽说,“也就是咱俩没谈情说爱的缘分,不然哪有机会让那些犊子留给你一地鸡毛啊,老娘让他们全都死开。”
玩笑的说辞,陈遇安却无比的窝心,惆怅淡了点,他也接茬打趣:“那等下辈子吧。”
“行啊,下辈子,你下辈子投胎记得做个甜妹儿。”南伽有些费劲但霸气十足地搂住陈遇安的肩,“我努力做霸总,我来疼你,我对你好,我把你爱到要死把你供起来养。”
些微离谱了。
陈遇安觉得搞笑,正想打岔说供起来的那是菩萨,身后猛然一道蛮力将他推了一个踉跄,颊边跟着就是一痛。南伽的尖叫响彻地下通道的出口处。
“欸我靠……”
陈遇安定定神,先是看到了南伽僵住的神色,然后是一个人模狗样的陌生男子。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突然挨揍有多莫名其妙,男人就指着南伽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你个荡妇!”
陈遇安眉头一皱,飞快地骂了回去:“有病吗说什么呢!”
“小白脸我呸!”男人不客气地啐了一口,继续质问南伽:“你对个小白脸爱到要死?之前的清高劲哪儿去了?不理我?结果大晚上穿着男人的衣服在街上和小白脸搂搂抱抱?”
陈遇安这下算是明白了,这傻逼玩意儿可不就是尾随过南伽的死变态么。他回来后的这段时间一直没再碰到过那恶心事,这次也不知道是偶遇还是……
南伽的惊讶很快过去了,她冷笑一声,什么话都没说,摸出手机就想报警,被男人一把抢走摔在了地上。
“你口口声声说和我不合适?贱不贱啊?我看你就是管不住自己的骚——”
陈遇安突然给男人来了一拳,男人瞬间被激怒了,冲过来和陈遇安扭打到了一块。南伽傻了一下,立马捡起手机,报完警高跟鞋一脱就去拉架。
傻逼玩意儿多少是不太正常,南伽一掺和他还愈加兴奋地下起狠手,陈遇安那些憋了很久的情绪也跟着统统被带了出来。
难听的话越来越多,两边渐渐斗红了眼。警察到的时候,陈遇安正扭着傻逼一齐滚下台阶。
两位出警的同志很快控制了局面,等脑子充血的劲消退,陈遇安这才发现他的右胳膊肿胀得吓人。
简单的询问后,警察兵分两路,一拨带那变态回了局子,一拨送陈遇安和南伽去了就近的医院。
深更半夜看急诊的还不少,医生判断是伤着了骨头,开了X光。拍完一看,骨裂,不是特别严重,但得打石膏静养。
这种时候让他静养?那不相当于敞开了让“宋清野”仨字鞭笞折磨?
陈遇安心里啧了啧。
治疗室还有个小孩在正骨,两人坐在外边等叫号,小朋友的嚎啕撕心裂肺,南伽脸色铁青,陈遇安压压那点烦躁,宽慰着南伽扯七扯八。
没聊几句,一个西装革履就从走廊尽头急匆匆跑向了他们。陈遇安眯眼认了认,好家伙,这不是洋禾那孙……洋禾老板嘛。
或者该叫姐夫了?
陈遇安溜着眼珠暗自思忖,来人冲他点点头打招呼,满眼都是南伽,“怎么样?没受伤吧?”
“还好。”南伽说:“医生说他有点骨裂。”
陈遇安一哂,姐姐啊,人家是在关心你好么……
“你先坐会吧。”南伽一点也没感知到陈遇安的无语,“我去问医生开点外伤的药。”
“好。”
南伽一走,陈遇安变得有点尴尬,倒是洋禾老板很大方地坐下又伸伸手:“幸会,杨思衡。”
“杨总好。”陈遇安回握过去自报姓名,想了想又解释说:“我是伽姐师弟,那会她创业我就跟她干活了,好朋友,没别的。”
杨思衡笑笑,“我知道,她经常炫耀她有个好弟弟。”
“知道?”陈遇安眨眨眼,一咋呼:“知道你还让人来挖我墙脚?”
“呃……之前我的确不知情,我已经和南伽解释过了。”
陈遇安哦一声,有什么说什么:“我还以为你和她真不对付呢,上次那种新材料的纸你不还不让我们用了么,我还少出了一款绘画本呢!”
“这事是我考虑不周,我抱歉。不过那专利很久前就申请了,公司有规矩,我不能只念私情,真的不是针对你们,这我也和她解释过了。”
“解释了挺久吧?”
杨思衡咳了咳,“还好。”
“其实伽姐特别理智的,就是有点……”
“看不爽我。”
陈遇安没忍住笑声,果然是老总,还挺有自知之明。
“看不爽也是记在心上的一种方式嘛。”陈遇安给杨思衡宽心,又给杨思衡支招:“伽姐她就是傲娇,这种呢,杨总你得学会趁虚而入。今天这种情况,挺吓人的哈,她可是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你,要赶紧把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