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冷漠无情地利用她也罢,只要是来查私盐案的,能帮上父亲,那她就能不介意被他当饵利用。
左右她自己也另有所图,互相利用,便说不上谁更好谁更坏。
昨日离开府衙大牢,对裴晏的那一丝愧意便可消散了,若欢摩挲着黑檀木佛珠垂眸暗想,大不了下次裴晏再过来咬她的时候,她顺从一些,不那么用力挣扎了。
“小姐从哪儿得了这么一串佛珠?”竹枝见她玩串珠玩的高兴,大着胆子道,“是裴公子给姑娘的吗?裴公子那人一眼看上去就一身的佛性,有种…有种……”
竹枝有些词穷,她跟着若欢是认过字读过书的,想了好半天,眼睛一亮,道:“有种不坠凡尘、高不可攀的感觉。”
若欢听后莞尔一笑,却将佛珠收了起来,对她道:“这东西偷来的,可不能叫人知道了,更不能被裴晏给瞧见。”
“啊?”竹枝将信将疑,但还是一脸忠心地道,“奴婢嘴严,一定不往外说。”
尔后,翌日,竹枝就在裴公子的腕上瞧见了一串一模一样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