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觉得那哥几个好像有点奇怪。
怎么一副巴不得她赶紧回屋的模样,像是在特地撵她似的?
正琢磨着,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
她应了一声,当抬头一看,借着屋中昏黄的烛火,就见来人黑衣墨发。
那一袭陈旧的衣裳能看出一些缝补过的痕迹。
江斯蘅这人向来长情,也极为念旧,就算一些东西已经用了许久,已经破了,烂了,但还是舍不得买新的,舍不得换。
不是因为舍不得银子,而是因为从前那些旧物件儿,更像是一种见证,与回忆有关,与过往有关。
他平日总是一副轻佻模样,俊美至极的长相,目似霞飞,洪流之中暗藏阴鸷,时而散漫,时而浪荡,但时而又在不经意中溢出几分出人意料的耿直。
可如今他神色寂静许多,眼底阴鸷也散开一些。
此刻他手中捧着个黄铜水盆,就那么垂眸走了进来。
当水盆放在地面,他也单膝跪地,然后伸出了手,握住言卿的脚踝。
“你做什么?”
言卿微微用力,试图从他掌中抽出自己那截儿雪白的脚腕,然而突然之间,他手中加了些力气。
有些火热,有些坚定,又有些不容拒绝,反而将她那截儿白皙的脚腕,
于掌心之中,握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