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落款的“傅”字,就是好久没有露面的傅青衫。
曼头沟在哪里,崔平不知道,赵元化也不知道,问长喜,他睡得跟死猪似的,叫也叫不醒。
陷阵营去那里做什么呢?
来回总共三天,他们不可能走得太远。
想得头疼,还是想不出来,二人把长喜抬到床上,盖好被褥,离开长喜家,往小酒馆去。
此时已交二鼓,寒露厚重,路上鬼影子没有一个。
路过土地庙,吹来一阵寒风,二人同时紧了紧身上的衣袍,忽然听到一丝若隐若现的谈话声。
“二叔,这种话不能乱说,将爷不是那样的人。”
“谁?”崔平停住脚步,用唇语询问赵元化。
赵元化抠了两下耳朵眼,侧着脑袋听了听,皱起鼻子嗅了两下,低低地说:“好像是荀谌,这么晚,他在这里做什么?”
“边上那老头是谁?”
崔平稍稍直起身子,扒住土墙,看到土地庙里亮着微弱的火光。
荀谌边上坐着个麻衣老者,约莫四五十岁,头发乱糟糟,抱着酒葫芦,火堆上架着烧鸡,荀谌负责烤。
因为风向的原因,烧鸡味道传不过来,说话的声音时断时续,听不清楚。
“不知道。”赵元化回答得很干脆。
崔平捶了他一拳:“你忘啦,那天从郡尉府出来。荀谌说他有个叔叔,估计就是他。”
赵元化白了他一眼:“那你还问我?”
“嘘。”崔平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风向转了,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就见土地庙里火光闪动,荀谌情绪激动,猛地站了起来。
“不可能,将爷不是那样的人,我现在就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