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天晚上,我们睡得正香,猴哥突然就把我拽醒了。我一醒就听到有人端我们的门扇子。
我坐起来,用手推醒了书生。
我一伸手就从枕头下面把刀子抓在了手里,书生也把弹簧刀的刀刃弹了出来。
我俩刚下来炕,周蝶也坐了起来,我示意她不要出声。
周蝶小心翼翼下了炕,把枕头塞进来被窝,用被盖上。
然后跟着我们一起到了门后。
门刚好这时候开了,进来了四个黑影。
我一伸手就抓住一个的肩膀,用右手拳直接抡了上去,直接就打趴下一个。
书生二话不说,连续两刀都捅在了黑影的腿上。
只剩下一个,我直接搂住了这货的脖子,把刀子顶在了他的颈动脉上。
我说:“别乱动!”
周蝶点亮了灯,我这才看清,这是一张汉人的脸。
被书生通了两刀的人都捂着自己的大腿倒在地上。
我说:“你是谁?”
这时候,外面呼啦啦想起来了脚步声,接着,我看到廖大姐和杨晓军并排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十个手下。
这些人进来之后,关上了门。
杨晓军二话没说,直接坐在了屋子里的炕上,他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后说:“王守仁,你来楼兰做什么?”
我故作惊讶地大声说:“杨晓军!你怎么在这里?”
周蝶小声说:“认识啊!”
我说:“何止是认识,实在是太
熟了。”
杨晓军翘起来二郎腿,看着我笑了,说:“你鼻子够灵的啊!”
我也歪着头看着他说:“我不明白你啥意思。”
杨晓军这人并不是杀人如麻的混蛋,我还是了解他的。这次炸死了朗仕春的小老婆和女儿,我觉得大概率是个意外。
不过事已至此,杨晓军也只能离开那个是非之地了。
至于为啥来楼兰,我本以为是想从这里往西出境,但是现在看他和廖大姐的关系,好像还有点暧昧。
廖大姐坐在了杨晓军的身边,从俩人的眼神就看得出来,他们有一腿。
杨晓军笑着说:“王守仁,你是做啥的别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瞒不住我。”
我说:“那你说我是做啥的?”
杨晓军笑笑,并没有回答。
书生这时候说:“不如先给兄弟治伤吧。”
地上的俩人流了不少血,再流怕是就要不行了。
杨晓军骂了句:“都是废物。”
书生去给那俩小子治疗去了,我也拽了一把椅子坐下了。我也翘着二郎腿,笑着说:“杨晓军,我听说你弄死了朗仕春的小老婆和女儿,你跑了,想不到你跑这个鬼地方来了。不过倒是不奇怪,朗仕春怎么也想不到你会来这个兔子不拉屎的鬼地方。”
杨晓军叹口气说:“我只是想手下教训一下朗仕春,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谁也想不到出这么大的事。我
还能怎么样?只能连夜逃了,因为这件事,我老婆都不和我过了,直接和我离婚了。”
廖大姐笑着说:“你心里还有你那个黄脸婆老婆吗?离了不是更好吗?”
杨晓军大声说:“住嘴,你懂个屁啊!”
廖大姐哼了一声。
我心里觉得好笑,这都啥时候了,咋还争风吃醋呢!
我这时候摊开手,看看我两边的人,我已经被围在了中间。我说:“杨晓军,你这是啥意思?”
杨晓军这时候呵呵笑了,说:“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啥意思?你来楼兰做什么?我可是听廖大姐说,你是从东土大唐而来,是去西天拜佛求经的。”
我说:“你干啥来了?别告诉我,你也是来拜佛求经的。”
杨晓军说:“我在问你。”
“我为啥要告诉你?”
杨晓军大声说:“现在你是我的俘虏,你最好识相点!”
我笑着说:“旁边不远就是官府驻地,你这是想在这里杀人咋的?杨晓军,你觉得我会怕你吗?”
杨晓军气得脸都红了,但他还是压住了自己的情绪,他说:“老子在金陵开车行开的好好的,想不到会落这么个下场。”
廖大姐一听又不干了,说:“怎么个下场了?在我这里让你哪里不舒服了吗?你要是一直想回金陵,立即就回去,我还清静呢。”
杨晓军说:“你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都做了
啥,你就一直没老实过。”
“怪我吗?还不是怪你,你要是早娶了我,我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我一听,心说这俩人还有故事啊,看来这廖大姐和杨晓军是老相好了啊!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廖大姐明明是个汉人,咋跑这个臭名昭著的地方开客栈来了呢?
我腿有点麻,把二郎腿换了个方向。
杨晓军这时候呵呵笑了起来,他说:“我早就听说王守仁手眼通天,还有你,书生,你们可是天下最厉害的土夫子。”
书生这时候处理好了那俩人的伤口,他手上全是血,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他喘着气说:“别这么说,我其实是个出色的外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