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找到了,自然就要进行交易。
我说:“给钱吧!”
杨宁这时候站了出来,她说:“这钱我来出吧,也不能一直让你们出钱。”
萧安一听笑了,说:“这样最好不过了。”
杨宁给小琴一个眼色,小琴出去堂屋,回来的时候拎着一个提包,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一捆一捆的人民币。整整二十五捆,两万五,直接交给了文华。
文华拎着提包,有点不好意思,他说:“这钱就是我的了,玉带归你们。”
杨宁点头说:“那是自然。”
文华开开心心拎着提包出去了,回来的时候端来了一盆荔枝给大家吃。他说:“在井水里泡了半天了,大家吃荔枝,特别甜。”
我喜欢吃荔枝,我自己就吃了半盆,我觉得这东西我怎么吃都吃不过,不知道为啥,本地人都不怎么吃,看来这东西要是天天吃,也是能吃够的。
按理说这荔枝是生产队的,村民是不能私自采摘,但是谁管这个啊,苏梅和李超就两个人,他们能管得过来?再说了,偷荔枝吃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即便是抓到了又能咋的?这荔枝树本来就是文家的先人摘的,这文家的人还觉得委屈呢。
不过就是因为吃荔枝,还是出事了,有人把文家给告了。
告的也不是别人,就是文家旁系的亲戚们。他们是一点
都看不得文家嫡系这一脉过好了啊!
苏梅是个看起来挺文静的姑娘,她是个骨架很小的人,戴着一副近视镜,但是进来的时候气势很足。毕竟人家是支书。
李超也是个文静的小伙子,也戴着近视镜,但是他个子高,得有一米八,不过太瘦了,这样的要是和我动手,我一只手就能把他打赢。
俩人一进来就看到我们在吃荔枝。
苏梅指着文华说:“你果然偷了生产队的荔枝。”
文华也不示弱站起来大声说:“什么叫偷?我这是摘?荔枝园本来就是我家的。”
“现在是生产队的了,你难道不知道政策吗?”
文华说:“家里办喜事,来了客人,你打算让我用高粱米招待客人吗?这些客人有的来自北平,有的来自金陵,有的来自蓉城,不远万里来到这里,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我们总得好好招待一下吧!”
李超说:“这就是你偷荔枝的理由吗?”
我立即说:“别吵了,吃都吃了,我们认罚就是了。”
苏梅哼了一声说:“关禁闭,必须关禁闭!”
我立即说:“没这么严重吧,只是摘了一盆荔枝,我们原价赔偿还不行吗?”
苏梅盯着我说:“你是北平人吧!”
我点头说:“是啊,你咋知道的?”
“听口音就知道了,不瞒你说,我是河北人,我们也
算是半个老乡,你是首都人,应该觉悟更高才对,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了?偷东西就要接受处罚,禁闭三天,只许喝水,不许吃饭。”
文华一听就不干了,喊道:“你在开玩笑,那我还不得饿死啊!”
李超说:“三天就饿死了?真应该让你重新走一遍长征路,那样你才知道幸福的生活多么来之不易。”
我立即说:“消消气,两位消消气,摘一盆荔枝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这么小题大做,干脆这样,我们赔钱,我们愿意三倍赔偿。”
苏梅哼了一声说:“我说过,这不是钱的事情。文华,立即跟我回大队部,你只有接受处罚这一条路可以走。”
“我不接受!”文华大声说,“这点小事,至于吗?”
苏梅哼了一声,一挥手说:“来人,把文华给我拿下!”
顿时上来俩背着步枪的民兵,一进来就把文华给拖走了。我们一路追着去了大队部,怎么说情都不行,最后,文华被关进了牛棚里,只许喝水,不许吃饭。
外面有民兵把守,想逃出来是不可能的。
书生最后给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把甘蔗水掺在水里,这样就能顶饿了。
我一边榨甘蔗水,一边说:“这他娘的还得斗智斗勇。这苏梅太不开面儿了,认罚都不行,非要关禁闭,三天不许吃饭,这太糟践
人了吧!”
书生说:“这也是在杀鸡儆猴,你想想,生产队的荔枝,要是随便摘,很快就得摘光了,哪里还有荔枝去供销社换粮食吃?人只吃荔枝,不吃粮食,短时间还行,长时间不吃粮食是要出大问题的。”
毕竟文华是为了招待我们才被关的禁闭,我们有责任让他能活蹦乱跳的出来。
苏梅和李超不开面儿,不代表看守的民兵也不开面,我们给每人塞了五毛钱,两个人就难得糊涂让我们把甘蔗水送进去了。
一水壶甘蔗水,够文华这三天需要的热量了。
送完了甘蔗水,我和杨宁、书生一起去找苏梅了,想在这里办事,必须和苏梅搞好关系,我也看到了她的权利很大,可以说是权势滔天,她在这里就是皇帝的存在。
苏梅和李超都是久经考验的同志,想收买他们可不容易,我们必须找到突破口才行。
我拎了一包带来的茶叶。
到了大队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