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在吃早餐的时候,杨宁竟然拿出地图铺在了桌子上。
她说:“书生,萧安,你们觉得这地图中画的这种地形会是我们这边的山吗?燕山不太可能有这种地形,这山的坡度太陡峭了,不符合燕山的形制。”
书生吃惊地说:“你咋有这地形图的?你哪里来的?”
书生把本子拿过去,直接就把地形图给扯下去,把那张纸紧紧地抓在了手心里。
萧安一拍桌子看着我说:“王守仁,你脑壳里装的是浆糊还是屎哦,你在做啥子!”
我说:“杨宁非要知道,我觉得我们既然是合作伙伴了,没必要瞒着她吧。再说了,她可是我的未婚妻。”
杨宁也说:“是啊,你们这是干嘛,你们在挑拨我们夫妻感情吗?”
王宁气得一摔筷子,说不吃了。起来就走了。
书生也是指着我说:“你简直就是猪!”
说完书生也走了。
老赵低着头吃饭,一句话不说。
我说:“老赵,你觉得呢?”
老赵说:“吃饭吧!”
我说:“我想知道,为啥都觉得我错了,杨宁是我未婚妻,难道我把地图告诉她有错?你们到底咋想的嘛!”
老赵
一句话不说了,低着头只顾着吃东西。
我也气得一摔筷子说:“简直莫名其妙!人跟人之间就不能真诚一点吗?待人以诚难道就是傻?简直岂有此理!”
我起来也走了。
杨宁立即追着我说:“守仁,守仁你别这样,大家都是自己人,还是要团结!”
我大声说:“还可能团结吗?你看看他们那嘴脸,给你看地图咋了?就他们配知道,你就不配知道吗?他们是不是太自私了啊!”
杨宁这时候叹口气说:“算了,我看啊,我还是退出吧。不能因为我影响了你们之间的友谊啊!守仁,我先回去住两天,你千万不要因为我和萧安书生他们闹掰了,我不想你这样。”
我说:“这样的朋友还有必要处下去吗?”
杨宁说:“守仁,你听我的,别这样。做人要大度!”
回到后院,杨宁骑上自行车就走了,临走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因为她影响我们之间的团结。
杨宁走后,我去了前院,萧安和书生都笑了。
我说:“我就纳闷儿了,杨宁怎么就觉得我缺心眼的呢?”
书生用折扇敲了一下我的肩膀说:“这你就不懂了,她不是觉得你傻,她只是
觉得自己太有魅力了。高估了自己。”
我说:“杨宁的确是有魅力的,那小脸蛋,那整齐又洁白的牙齿,那眉眼,头发是那么的黑,头皮又那么白,挨着她坐着,就有香气往鼻子里钻。”
萧安说:“真的假的?你的魂怕是都被勾走了吧。”
我立即否定道:“咋会!我王守仁坐怀不乱!”
杨宁走了就没有再回来,当我去杨家找杨宁的时候,老段告诉我,杨宁去她姥姥家了,说是她大舅过六十大寿,她去给她大舅祝寿去了。
其实我心知肚明,什么祝寿啊,多半是去了金陵,到了金陵之后,她会和陆英俊在当地走访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建文皇帝的传说。之后他们再决定去什么地方,不过大方向不会错,大概率是朝着云贵川一带去了。
虽然地图给了他们,但是线索还在我们手里,我们还是按照既定路线,准备进燕山。
不过在走之前,我让三小儿打听了陆英俊的消息,果然,陆英俊也不在北平。他一定是和杨宁一起南下金陵了。
这次进山是我们四个人,我,萧安,书生和老赵。
杨宁弄了两头驴过来,我们刚好就有了四头驴,干脆都带
上了,我们牵着驴就进了山。按照老赵说的,回来的时候,我们完全可以骑驴回来。
进山之后我就在想,一天时间,这一天时间我家祖先能走多远呢。
这故事里也没说是骑马还是坐车,或者说是步行。
老赵说:“大概率是赶车,古时候出门都是赶车出行的。骑马打仗行,但是赶路是绝对不行的。因为骑马带不了物资啊!赶车就没问题,最主要就是要有个车棚,走着走着,要是赶上下雨了,赶车到树下,钻进车棚不仅能避雨,还能美美地睡一觉。”
我说:“那是马车还是驴车呢?”
“应该是驴车。”老赵说,“马多值钱啊,那是要上战场的,牛更值钱,那是要耕田的。只有驴,上不了战场,耕不了田,但是驴要是用来拉车,兼顾了马的速度和牛的耐力。”
我点头说:“驴车的话跑得可就快了,我见过小毛驴拉着车在路上跑,人根本追不上。那小铃铛响得才叫一个清脆。”
老赵说:“一辆驴车要是走平路,一天能走一百里。要是走山路,一天也能走五十里。尤其是你家祖先那种跑长途的驴车,车都很轻,驴很壮。”
书生摆着手说:
“那时候的车质量并不好,尤其是车轮的质量没办法和现在比。我觉得一天能走三十里就不错了。”
老赵说:“那就按照四十里算吧。还有,我觉得离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