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身侧的小芸,对熙悦的话似乎嗤之以鼻,见她如此,熙悦纵有千言万语,终是吞了回去。
唉,算了,希望她好自为之吧,既然她进了太子府,她尽量照顾她就是。
她的想法很好,可是她关心的人却不一定领情,小芸根本就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熙悦离开后,小芸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心中暗想,站着说话不腰疼,她自己现在得了太子殿下的宠,就怕别人与她争宠。
又想到这两日太子殿下与她说话,虽然说的都是云熙悦这个女人的事,可太子殿下对别的奴婢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的。
所以她觉得太子殿下对她还是特别的。
想到这里,她满心欢喜,云熙悦得宠又怎样,在这太子府还不是连个名分都没有,所以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她现在只要借着云熙悦上位,也不是不可能。
“小姐,这个小芸……”小香回首看了眼小芸,她总觉得这个叫小芸的女子不简单。
熙悦淡淡的开口:“小香,好好照顾她,若她有什么需要,随了她便是。”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不容置疑。
小香心里却然十分反感那个叫小芸的女子,但主子既然吩咐了,她领命便是:“是,小姐。”
夜里,熙悦梳洗好后正打算歇下,门外响起小香的声音。
“小姐,不好了,主子那边出事了。”
小香的声音有些急。
熙悦愣了一下,虽然她不知道楚弈那边出了什么事,但肯定与她有关,要不然小香也不会这么急着寻她。
熙悦起身开门,皱眉问道:“出了何事?”
“小姐,主子那边发了好大的火,执意要将那名叫小芸女子杖毙。”
熙悦一听,变了脸色,急忙夺门而出。
她一口气跑到楚弈的殿门外,就听见里面传来楚弈的暴喝声:“还不拖下去,杖毙!”
熙悦心中一紧,抬脚便跨了进去,里面的一幕令她一惊,没想到这种情况还是发生了。
其实她早该知道的,小芸几岁时便随师父下了掖庭狱,环境会浸染一个人的本质,狱中那些惯使的腌臜手段还是被她带了出来。
她曾经见过一个女囚为了得到更好的待遇,使出浑身手段爬上牢头的床。
可小芸将这些用在了楚弈身上,这无疑是找死。
熙悦看着小芸衣衫不整的被人押跪在地上,不断哭着磕头求饶。
而楚弈的情况似乎不太好,他双眸赤红,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戾气。
事实上,楚弈现在的确不好过,全身热血翻腾,整个人仿佛掉进了火炉里,额角冷汗直冒。
显而易见,他此刻正在拼命忍受着什么,忍得非常辛苦,浓重的喘气声在房里不停徘徊,显得格外的突兀和暧昧。
“云小姐,这贱婢不知道给主子下了什么药……”
“拖下去!”楚弈忍着浑身燃烧的火焰,一声暴喝,阻止了疾风的话。
熙悦一见这场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突然想起那三年在狱中,她也曾亲身经历过,那时她也如楚弈这般。
她那时候为了守住清白,差点咬舌自尽,是师父救了她。可如今,小芸却把这种下三滥的药用在楚弈身上。
熙悦最痛恨的便是这种下药逼人就范的手段,虽然小芸是师父的女儿,她也曾答应过师父会照顾小芸,但是这不能成为越过她底线的理由。
“这是你做的?”熙悦冷冷的看向小芸,眸光幽深。
小芸见到她,仿若见到救星一般,爬到她面前,拽着她裙摆哭喊道:“云姐姐,云姐姐你救救我,小芸知错了,小芸只是太喜欢太子殿下了……”
“喜欢?”熙悦勾唇冷笑:“你喜欢的是那高高在上的位子吧?”
闻言,小芸脸色突然一变,恨恨的看着熙悦,忍不住将心里的话吐了出来。
“云熙悦,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少得意,你又比我好多少,你不也与我一样么,既然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小芸越说越恨:“当年是母亲,是那该死的老东西!为了救你而抛下了我!别忘了若不是你,她怎么会死?”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呵呵……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小芸又哭又笑,陷入癫狂中。
熙悦听完她说的话,身形不稳,踉跄着差点跌倒。
的确,是她欠师父的……
“师父纵有千般不是,可她是你娘,你,不该恨她。”熙悦无奈的看向小芸,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终究是她欠的债,她还就是了。
熙悦看向陷于水深火热中的男人,小芸……
不该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放了她,让她走吧,让她永远不要再回皇城。”
这次她会尽力保下她,就当还了师父的恩情。
“不能放,她给主子下药,她必须死!”疾风面色冷冽,这个贱婢好大的胆子!
主子好心收留她,她竟然如此恩将仇报,她该杀!
“没听见她的话吗?放了她,让她滚,永远不许回皇城!”楚弈厉声大喝,极力控制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