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鬼爪黑影的再度嘲笑,那被怪物分碎的身体通过棺椁再次完好如初的重生了,而棺材板上的人形容器中,鲜血已经从膝盖涨到了腰部的位置。
良久过后,王阎孟的意识在一片模糊的黑光中缓缓凝聚,他感到自己的眼皮沉重如铅,每一次眨眼都像是在与无形的重量抗争。当他终于睁开眼睛时,眼前是一条蜿蜒而上的楼梯,惨死的记忆和被肢解的疼痛在浑身的关节处传突而来,疼得他浑身冒冷汗,银牙紧咬。
等缓过气来后,我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扶着银质栏杆,绝望地看着身下的楼层,数着数,发现自己正在第三层,好像每一次死亡都会让自己自动向上一层。但说也奇怪,虽然自己身处三层,但他并没有找到往下走的楼梯,似乎下方的阴影和楼阁就像海市蜃楼。
他抬头往上看去,头顶只剩下一层就到了天花板,“这城堡一共就四层吗,看来我也快达到了楼顶。”此时,他的脑海一闪,想起了之前“雨生”给他看过的地图,那九曲十八弯的指示,不正是一直朝着楼上走吗?虽然之前受尽了被欺骗和被虐杀,但好像每次死亡,都能让他脆弱的精神变得更坚韧,没那么容易崩溃。
“这个鬼地方不能相信任何人,全是怪物!但为什么我死不了?明明疼痛和死亡那么的真实,我灵魂深处感到的恐怖,绝对不是假的。”想到此处,王阎孟还是没想明白,这里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因为谁也没听过有能感受“疼痛”的梦境。
他摸了摸之前被撕碎的脖子,一股子凉气从手臂穿透过脖颈,仿佛皮肤只是藕断丝连,这怪异的感觉让我感到极其的不舒服。
我甩了甩僵硬的脑袋,活动着那完好的身躯,仔细地看着身体的各处,旋即冷冷地笑了一下,“哼,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有种你就把老子吓死!”定了定神,我在心中疯狂打着气,尽量展现出无所畏惧的神色。
随后我定睛看向第三层深入的通道,而就在通道的一旁,一块由各种积木拼凑的告示静静的矗立着,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几行字,就像规矩条例一样。
“1,不可以回头”
“2,听见跑步声要缓慢走”
“3,听见走路声要跑起来”
“4,你看见的都是假的”
“5,城堡的出口就在第三层”
“6,有一条是假的”
王阎孟皱着眉头,仔细揣摩着这些条例。“规则类怪谈?”这一幕他见过,经常逛b站的自己,还是灵异故事的爱好者,最出名的“动物园怪谈”可是看过了许多遍的,对这类规则类玩法,也算是有些自己的理解。
“前面5个都没什么问题,问题是第6条。”王阎孟摩挲着下巴,死死盯着告示,“如果第5条是真的,那么这里真的有出口;如果第五条是假的,那我无论如何努力都只有死路一条。”我左手手指下意识的点在第5和第6条的规则上,陷入 了思索。
“虽然我能重生,但是那临死前的恐惧和肉体撕裂的疼痛,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而且我感觉每次死亡,我好像都在遗失了什么,这股违和感,绝对不是错觉。”每次想到那些扭曲的怪物和被撕碎的肉身疼痛,我的浑身都会爬满鸡皮和浓浓的心慌。
而且,它们为什么这么憎恨我?
我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么多,五分之一的概率,还是值得我在冒险一次的。
将告示用手机拍下后,便朝着城堡三层通向深处的长廊走了进去。而在我踏出第一步时,便感受到身后一凉,刺骨的冰寒覆盖上了我整个后背,一道细小的喘息声从脑后传来,呼吸贴着我的脖颈,传来冰凉刺骨的寒意。他抬起的脚尚未落下,那一瞬间冷汗便打湿了全身,汗毛直立。“什么时候?”王阎孟僵硬着身躯,下意识地想着。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凉气,他想着第一条规则“不可以回头。”便硬着头皮往前面继续走着,我僵硬的甩着手臂,余光一瓢,瞳孔缩成了一个黑点,脸庞狠狠地抖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下,紧贴着另一条穿着红色丝袖的细长手臂。
那个手臂白的如同死灰,无数条漆黑的血管密密麻麻的飞舞着,纤细修长的手指紧紧贴着我的手掌,却又正好卡在不触碰到我的距离。
恐惧在灵魂中散播,压抑的感觉如同千斤巨石,让我喘不上气。我死死压制着向后看去的冲动,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快速的走了起来,希望赶紧能找到那个活下去的出口。
突然间更远处的背后,一串飞奔的脚步似有似无的传来,我原地停下,强忍着后头的诡异,仔细听着后头的响动。“哒哒哒哒哒哒哒哒”那绝对不是一双脚,而是无数只脚!那脚掌从地面传到墙上,再传到天花板,如同一个旋转播放的音响。
从耳朵里听到的感觉,那根本不是人,更像一只拥有无数只脚的扭曲怪物,在自己身后疯狂追逐,让我惊惧的下意识想抬起双脚狂奔,死亡和恐怖随着脚踏的回响不断的袭来。
因为我无法回头,那脑内补齐的形象,如黑暗深渊中的诡异低语,迷惑着身体的本能,但我还必须硬着头皮死扛着来着碳基生物的求生本能,焦急和求生欲与规则成为了矛盾的螺旋。
尖锐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