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又咽回肚子里。
她和方舟的相处并不多，只有上课的时候偶尔才会遇见， 就算是在微信上联系，也都是学业上的事情。
方舟从来没有说过对她有好感之类的话，如果她先提出来，万一误会了对方的意思，只会弄得很尴尬。
思来想去，宋千宜决定以平常的同学关系相处。
校方很重视这次的演讲，举办十分隆重，除了商学院，其他学院也有慕名而来的学生。
宋千宜老远就看见在会场门口等候自己的方舟。
“方舟。”
她喊了一声，小跑过去。
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洒在宋千宜的发上，落在洁白的裙角，模糊了明媚的笑。
方舟感觉自己的呼吸停滞一瞬。
心跳的感觉比看见宋千宜第一眼的时候还要猛烈。
“等很久了吧？”宋千宜把手里的水递过去，见他脸颊发红：“正好水是冰的，降降温。”
方舟扭开瓶盖，喝了一口，喝的太着急，被呛的脸更红。
宋千宜一边拍着他的背帮忙顺气，一边在自己的包里找纸巾递给方舟。
“宋千宜？”
听到熟悉的声音，宋千宜直起身，便看见宋千雨站在自己跟前。
宋千雨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了一圈：“你们两个……”
“你怎么在这里？”宋千宜打断她。
“只允许你进步，不允许别人进步吗？”宋千雨翻了一个白眼，晃动自己怀中的笔记本：“我可是来学习的。”
方舟不再咳嗽，站直身子，恰好和宋千雨对上视线。
“宋千宜，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和季……”
“演讲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快进去。”宋千宜打断她，沉静眼眸盯着宋千雨。
宋千雨被看的发虚，不敢多说，只道：“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
说完，灰溜溜走了。
宋千宜收回目光，心事重重。
“学姐，我们进去吧！”
方舟没有问两人的关系，轻巧转移话题。
会场里人头攒动，都是慕名而来，宋千宜跟着方舟穿过人群到自己的位置上。
“学姐，拉着我。”人潮拥挤，方舟朝宋千宜伸出手。
宋千宜的目光在他摊开的掌心上停留一瞬，抬手，搭上他的手腕。
向前一段距离，人员减少，不再拥挤，宋千宜便松开了他的手。
她刻意忽略方舟失落的神色，找到位置坐下。
经过几天的观察，她明白自己的直觉没错，准备在演讲结束之后，和方舟说清楚。
台上麦克风发出巨大的嗡鸣，调试一番，主持人宣读开场白。
索然无味。
宋千宜趁机拿出手机，查看有没有遗漏的工作消息。
“让我们欢迎季先生。”
宋千宜打字的手一顿。
季？
哪个季？
不会是季景深的季吧？
似乎是应证她的想法，季景深的声音响彻整个会场。
“大家好，我是季景深。”
宋千宜收起手机，恰好和季景深的目光对上。
四目相对，周围的声音渐渐微弱。
季景深扶着演讲台，搭在桌边的手微微收紧，骨节泛白。
宋千宜的位置很靠前，他几乎不用寻找，就能看见她的身影，还有她身边碍眼的男生。
台下目光灼灼，都在等着他开口。
季景深缓缓开口：“很高兴今天来到贵校……”
“学姐，你有没有觉得季总一直朝我们这边看？”方舟凑近宋千宜的耳边，小声说。
季景深的目光再度投来。
方舟连忙坐正身子，“好像是真的。”
台上投下来的目光太强烈，他难以忽略，短暂的对视一眼之后，又迅速低下头。
宋千宜没有讲话，只抿唇看着台上的人。
方舟没得到回应，偏头看宋千宜，见她神色怔怔，又看向台上，明亮的眼眸暗淡许多，后半场一直蔫蔫儿。
提问环节，大家情绪高涨，十分积极。
毕竟，面对如此年轻帅气多金的企业家，没有人会不兴奋。
季景深看着冷酷，回答问题的时候却专业又不失幽默。
“听说这是季总第一次公开露面演讲，请问季总选择我们学校的原因是什么？据我了解，季总的母校好像不是我们学校。”
众人都在等着季景深的回答。
季景深的目光落在宋千宜的身上，略一思衬：“这里不是我的母校，却是我妻子的母校，她为了学习，已经两周没有见我，为了能见到她，我只能站在这里，让她看见我了。”
话音落下，场面一度难以控制，大家的起哄声几乎要掀翻整个会场。
“请问哪位是你的太太？”
季景深摇头，并不回答。
大家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宋千宜所在的观众席。
各种猜测都有。
方舟则是看向宋千宜。
见她的神色，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宋千宜从来没有觉得时间那么难熬过。
听到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