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落在红烧排骨上,季景深拿起筷子加了一块排骨。
见沈晨还站在门口,道:“分你一块?”
沈晨连忙摆手,放下咖啡就走了。
……
“不识好人心!”
宋千宜狠狠道,对着空气挥舞了一套军体拳,又学着季景深板着脸的样子拽拽道:“公司每天都有人订餐,不用你做。”
“你以为老娘想做啊?还不是为了讨好你!"
越说,宋千宜越后悔出来的时候太干脆。
她应该把餐盒收起来再走。
既然不领情,她就算是把那些饭倒给路边的流浪狗,也不给季景深吃。
一楼前台看见宋千宜,这次公式化的笑容里带上了讨好和甜美:“宋小姐。”
宋千宜点点头,走出去几步又回来:“你们老板很拽!”
前台只能笑,根本不敢接话。
离开季氏,宋千宜心里仍然觉得不畅快,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该秋后算账了。
宋千雨现在还住在家里,平时没事就和小姐妹出去逛街喝茶,要么就是和程林浩在一起,宋千宜只和家里的佣人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她今天在家。
车子停在宋家门口,刹车声刺耳。
宋千雨正举着水管浇花,听见声音,抬眸,恰好看见宋千宜从车上下来,关车门的声响很大,带着浓重的情绪。
看着那张阴沉的脸,宋千雨下意识想要走。
但为时已晚。
宋千宜还没下车,就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宋千雨。
宋千雨穿着白色的居家服,面上妆容精致,举着水管,悠闲而优雅。
下车,关门,虎虎生风走进来,抢过水管,冲着宋千雨呲。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不仅是佣人,宋千雨都反应不过来。
冰凉的水落在身上,衣服很快湿了,头发也一绺一绺粘在脸上。
她一边尖叫着躲避,一边大骂:“宋千宜,你又发什么神经!”
宋千宜举着水管,随着宋千雨的动作改变方向。
水柱如影随形。
实在躲避不开,宋千雨就和愣在一边的佣人吼:“你们都是傻的吗?赶紧把水关了。”
“谁敢?”宋千宜扬声道。
原本要动作的佣人停住。
“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要是有不长眼的非要过来,别怪本小姐不客气。”
原主本就是个嚣张跋扈的,家里佣人都忌惮她。
宋千宜过来后虽然收敛了一些,此时发作,佣人们还是有些忌惮,任凭宋千雨怎么喊,都不敢停留。
花园里只有姐妹两人。
“宋千宜你又发什么神经?”宋千雨嘴里叫嚣着,却有些心虚,根本不敢看宋千宜的眼睛。
回应她的是更猛烈的水。
把她从里到外都浇透。
“你疯了?”
宋千雨想要伸手抢水管,被水淋了一脸,看不清东西,只能伸手摩挲,凭着感觉到宋千宜的方向靠近。
“我看看这么多的水,能不能把你浇醒!”宋千宜把水管一扔,另一只手拽着宋千雨的领子,像是扯破布娃娃一样,把人拽到自己跟前:“我和你说的话你一点也不记。”
“你还要对我动手,我要告诉咱妈!”
此时的宋千宜在宋千雨的眼里就好像是魔鬼一样,她一边尖叫着后退,一边想要挣脱宋千宜的手。
宋千宜的手始终紧紧拽着宋千雨的衣领。
利落一个耳光下去,院子终于安静。
徐凤年应该不在家,声音这么大也不见她出来。
宋千宜更加没有顾忌,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我就算是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
她松开手,把人向后轻轻一推,宋千雨就倒在了地上。
“之前那些小打小闹,我都可以不计较,毕竟事出有因。”
宋千宜知道原主做过的事情有多过分,所以宋千雨偶尔不顾姐妹情分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正如一个成语,兄友弟恭。
兄长友善,幼弟才会恭敬。
而她和宋千雨之间也是这样。
曾经的原主做过的事情不好,也不怪宋千雨让人朋友绑架。
小打小闹,无伤大雅,伤及人身安全,便是另外一回事儿。
“但是,你不该找人侮辱我!”宋千宜弯下身,揪着宋千雨的衣领把人拽起来:“宋千雨,这次是你做的过分了。”
“我没有!”宋千雨眼中闪过一丝心虚:“那个人不是我找的。”
“还说没有!”宋千宜提高音量:“季景深的人都看见了,当时你就在楼下。”
“我是在楼下,但那个人真的不是我找的。”宋千雨见宋千宜又举起手,连忙提高音量解释:“我最开始只想着把你关起来,给你一点教训,临走的时候我看见那个流浪汉上楼,没有阻止,后来就听到了你的求救声。”
“但你不还是没理。”宋千宜的眼眸紧紧锁着宋千雨的眼眸,企图从对方的眼中找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宋千雨脸上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