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缓慢而又阴柔,话语内容,着实是傲然一片,全然对这些汹汹而来的女子不留情面。
这些女人在萧瑾心中的地位如何,她云凤紫一清二楚,这些个不痛不痒之人,竟也有胆敢在她云凤紫面前找茬撒野,如此,便也莫怪她云凤紫狰狞恶对,不留情面了。
她面上冷笑重重,眉眼之中,也是淡漠戏谑,阴柔一片。
眼见她如此态度,几名王府女子越发恼怒。
不过是自家王爷从外面收进来的野婢罢了,何来有胆在她们面前目中无人。纵是这贱婢昨夜侍寝了,但也不见得王爷给了她什么身份。如此,不过是为王爷解决欲求的工具罢了,贱婢仍旧是贱婢,以为侍寝之后,就能飞上枝头成凤凰了?
思绪至此,几名女子面色着实不善。
则是片刻,当即有人尖着嗓子道:“别以为昨夜为王爷侍了寝,你便可当真在这王府内无法无天了!倘若王爷当真在意你,自也会给你名分,何来仍让你继续在王府内当个贱婢?”
这话入耳,凤紫眼角稍稍一挑,则是片刻,她勾唇轻笑,“是啊,虽为贱婢,但仍旧为王爷侍寝了呢,甚至也与王爷同榻云雨过了呢?尔等责我贱,可是连带也在责怪王爷贱了?再者,我虽无名无份,但也有侍寝资格,你们呢?虽嫁入王府,却不得王爷正眼以待,虽空有名分,但又有何用处?是以,倘若当真论来,你们,倒还不及我这贱婢,呵。”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大变脸色。
当即有人尖着嗓子怒吼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评判本妃们!就论你这不恭不敬目中无人的模样,便该责以杖刑。”
凤紫面色分毫不变,全然不曾将这话听入耳里。
“是啊,太过目中无人之人,的确该责以杖刑。该责多少好呢?二十大板?或五十大板?或是,将人打得满身血肉模糊,苟延残喘?”
她薄唇一启,慢悠悠的出了声。
在场之人全然不曾料到她会如此回话,皆是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待得回神,那方才言话的女子便恶狠狠的道:“你倒是识相。既是你自行规定杖责之数,那本妃便不客气了,来人,将这贱婢拖出去责打二十大板!”
因着恼得太过,那女子这脱口的嗓音,也是狰狞至极。
她乃出身名门,纵然不得厉王宠爱,但也有王府侧妃头衔,岂能容这贱婢如此欺辱戏谑。
再者,这贱婢还未得到名分,便已如此嚣张跋扈,倘若她当真再为厉王多侍寝几回,保不准厉王心悦,便随意赏她名分,如此一来,此女岂不是要全然爬到她们头上,耀武扬威?甚至于,倘若厉王再被这女人狐媚,肆意喜欢上她的话,那时候,这女人定会将厉王缠得极紧,如此,她们这些王府侧妃,岂还有机会再接近厉王?
思绪翻转摇曳,越想,女子眼中的怒火便越发的浓烈。
在场的其余几名女子,闻得这话也是畅快淋漓,眼见周遭之人不动,其中一女当即尖着嗓子道:“未听见杨侧妃的话?还不将这贱婢拖出去杖责!”
瞬时,周遭空气顿时紧烈开来,那几名女子身后,顿时小跑出几名侍女,当即要伸手朝凤紫捉来。
整个过程,凤紫一言不发,挑眼冷观。
待得那几名侍女的手即将触上她的胳膊,她瞳孔一缩,唇瓣一启,终归是阴沉沉的道:“谁敢碰我!”
她终归是挑高了嗓音,阴沉冷冽的出了声。
又或许是心底的煞气作祟,这脱口之言,也不曾掩饰的懈怠了几许鬼魅与威胁,瞬时惹得眼前的几名婢子僵住了身形。
凤紫顺势起身,森然如霜的瞳孔朝那所谓的杨侧妃凝去,倾城如玉的面容上,则是煞气重重,狰狞得似要阴森森的吃人一般。
王府的几名女子皆是一怔,纷纷被凤紫这番突然变了的模样惊得不轻。
凤紫也无心耽搁,修长的指尖懒散随意的理了理垂在身上的青丝,随即勾唇而笑,狰狞如鬼的道:“这王府之中,虽有侧妃之位,但尔等也该清楚,厉王不曾对王府内任何女人动心,更也不曾碰过任何女人,如此,尔等虽为侧妃,但却不过是摆设,倘若论起侍寝,想必在王爷眼里,尔等皆无资格!我,虽不曾有侧妃之位,但却得厉王亲近,尔等也知,这么些年了,厉王从不曾宠幸何人,而今突然宠幸于我,就凭这点,尔等若要动我,自也是,与厉王作对。想来,你们虽不知我的性子,但也该知晓厉王暴虐之性才是,你们说,倘若厉王知晓我被王府的所谓侧妃们威胁,甚至还杖责伤身无法侍寝,厉王,可会一气之下,要了你们性命?”
阴沉的嗓音,平缓得当,只是语气着实太冷太沉,冷如冰霜,无端给人一种凉薄入骨之感。
在场之人皆是面色陡变,目光起伏颤抖,一时之间,道不出话来。
她们此番过来,的确是因不满,因嫉妒,从而想过来给这个侍了寝的女子一通教训罢了。只奈何,待得过来后,便见此女着实目中无人,嚣张得瑟,如此,满心的嫉妒与不满,便也化为了怒意。
女人一旦怒起来,自也会使出些手段来,更何况,这女人不过是侍寝罢了,但却无名无份,自能好生被她们这些侧妃欺负,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