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心中一凛,她知道这是真正的生死关头。
她全身的肌肉紧绷,呼吸变得深沉而有力。
她的手指在剑柄上微微用力,感觉到冷冽的金属质感传递到她的手心。
“来吧!”她在心中对自己低语,准备迎接这致命的一击。
Berserker的旗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色的弧线,带着狂暴的力量直刺向她。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有那刺耳的破空声在她耳边回响。
光是看到那双眼睛,便知道Berserker这一击信心满满。
阿尔托莉雅在脑海中不断推演,究竟是什么情况让Berserker觉得已经胜券在握了呢?
是砸过来的千斤树干,还是急速向自己飞扑而来的海魔,或是不断侵蚀着自己的黑泥?
不对,都不对!
真正的绝杀,应该始终都掌握在Berserker手里。
这一枪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脑海中回忆着过往的战场时光。
使枪的高手,自己也对战过不少,甚至自己也有着一柄圣枪在手,可以说是万般武艺不在话下。
枪?
枪本身的材质,在刚刚的交战中,自己早已经摸清楚了。
算不上什么优质物品,甚至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可以说得上是简陋的东西。
如果不是有着魔力和那古怪的黑泥加持,在之前战斗中,那把旗枪说不定在刀刃交错中,便会被自己斩断。
那究竟是什么让Berserker如此自信?
旗帜!是那面旗帜!
一直包裹在长枪周身的旗帜,自己怎么忽略了这一点。
旗枪与长枪的用法虽然相同,但在形制上却完全不一样。
如果是英灵的话,那面旗帜上或许会寄宿着不知名的宝具。
而现在不断逼近的Berserker手中的旗枪上的那面旗帜已经在不断的展开了,原本与长枪一样包覆住整柄枪的咒缚已经解开。
露出底下的紫黑色战旗,那是有着鸢尾花图案魔性旗帜,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Saber的第六感,超越理论思考的战斗判断天赋让她的失策真相大白。
使枪的正当战法就是两手执枪冲锋——这个先入为主的观念本身就是一个陷阱,并且那面旗帜一直都没有被展开,让人以为只是装饰品罢了。
如果那位从者原本就是使用执旗而名震天下的英灵。
没错,所谓的宝具——绝对不一定只有一件。
但Saber已经无法减速,只能直线前进。
Berserker展开的那面黑旗弥漫着不逊于携带黑泥长枪的猛烈一击,甚至要更盛一点。
他虎视眈眈地对着Saber等待一瞬间之后刺穿Saber咽喉的那一刻......
就在那面黑旗即将完全展开的一瞬间,阿尔托莉雅毫不犹豫地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
而地下室中正靠着水晶球观战的两人,此刻心中所想皆有不同。
爱丽丝菲尔就像是其中一方球队的铁杆粉丝,心里不断地祈祷着Saber的胜利。
她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和紧张,双手紧握在一起,心中默默地为阿尔托莉雅加油:“一定要赢啊,Saber!”
而‘舞弥’或者说是安格拉曼纽就像是单纯的乐子人,他只关注场上双方球队的精彩较量,中立的立场让他的发言简直是无所顾忌。
“太太,你觉得哪边会赢?”明明是挟持者,此刻说话竟然充满了轻松和调侃的意味。
爱丽丝菲尔瞥了他一眼,满脸不悦:“你这家伙,根本不在乎结果对吧?”
作为被挟持者的爱丽此刻好像也已经认命,她此刻只想要Saber能够获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哈哈,你说对了。我只是个旁观者,看热闹的而已。”‘舞弥’无所谓地笑了笑,继续盯着水晶球中的战斗。
“你...”爱丽丝菲尔被他的态度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更加紧张地注视着战场,但她还是想要从这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敌人口中探求一点情报。
于是说道:
“Saber作为最强的英灵,在这种白刃战中,怎么可能落败?”
无论是两者的武艺,还是宝具的强度,在之前的战斗中,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到底是哪一方从者更占据优势。
“最强的英灵?或许吧,但我觉得Saber可能就要在此落败哦...”安格拉曼纽顶着舞弥样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Saber怎么可能会输?哼,你的眼睛似乎得去治一治了。”
就算是这种简单的激将法,也是爱丽丝菲尔第一次使用,但效果似乎还不错。
“我既然敢做下这种判断,那就说明有我的道理,,话说,太太,你不会是在套弄我手中的情报吧?”
安格拉曼纽笑得意味深长,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
爱丽丝菲尔被他看穿心思,脸色微微一红,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冷冷地说道:
“情报?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