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甘示弱,与葛美人在后宫争宠,葛美人献舞,靳才人献曲,二人不相上下,在元淮面前平分秋色。
只是,渐渐地到了秋日里,元淮就发现,这靳才人与葛美人,竟然有了干政的势头,譬如许王常俊借着工部的亏空,参奏了工部尚书娄浅山一本,让元淮停了娄浅山的尚书之职。
葛美人竟然借着工部奉命为望仙台修葺舞榭、十分尽心的名义,为工部尚书娄浅山求情,而靳才人就说,听闻湘州水患,数万百姓流离失所,都是因为工部修建堤坝水渠偷工加料,才使得百姓们遭此灾殃,万万不可轻纵了娄浅山之罪。
元淮嘴上虽然好声好气地说,“如今御史台已经在调查娄浅山之罪,二位爱妃不得妄言。”
可是元淮的心里却被二人干政之举十分不快,也被她们争执不休弄得心烦意乱,一连十日都不曾召幸二人,只去了献妃、敦嫔宫中几次。
有一日刚下了朝会,门下侍中郑宜祚、尚书右仆射韦成岳、中书侍郎陶铮、左谏议大夫皇甫容诫、户部尚书窦仙酙、刑部尚书杜育都齐聚在承祚堂,向元淮回禀今年大黎各州郡所进献的税赋和岁贡一事,
元淮一看那户部的单子,越看越觉得疑惑,看着那单子问堂下忠臣,“这雪川今年所上缴的税赋,竟然仅次于湖州?岁贡更是位居各州郡之冠?这怎么可能呢?这雪川适宜耕作的土地不多,前几年又刚被战乱伤了元气,四年前朕记得尚且需要外州的接济,怎么才过了短短几年,税赋与岁贡就已经这般天壤之别,朕不曾看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