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高贤妃看着熙嫔带着四公主走了进来,拿起一盏茶,轻声说道。
熙嫔也假装不曾听到贤妃的话,“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儿臣嘉荣参见皇后娘娘。”四公主也请安道。
“快起来吧。”裴皇后说道,“看座。”
熙嫔谢过,也不曾入座,只对着高贤妃行礼道,“参见贤妃娘娘。”
“船……”高贤妃假意说道,“熙嫔妹妹有礼,快坐吧。”
“来人,上茶来。”裴皇后吩咐道,“给四公主那些点心吃。”
“是,”芒角应道。
“多谢皇后娘娘。”熙嫔谢道。“宋妹妹可好?还不曾恭贺妹妹产下皇子、晋升婕妤之喜。”
“熙嫔娘娘折煞臣妾了,”宋婕妤说道,“臣妾哪里敢受娘娘的贺喜呢?臣妾还想,这些日子宫里事多,一时忙不开,等过些日子闲下来了,还要带着僖儿,去给娘娘请安呢。”
“妹妹客气,妹妹眼下虽然出了月,可是这日子一天天的冷了起来,妹妹也马虎不得,勤加保养身子才是。”熙嫔说道,“陛下给九皇子的起得名字也好,常僖,日日将九皇子待在含章殿,可见陛下对妹妹、对九皇子有多用心了。”
宋婕妤一看裴皇后脸上的笑僵住,便连忙说道,“熙嫔娘娘哪来话?陛下不过是看臣妾与九皇子命小福薄的,多看顾些罢了,想来四公主刚降世那会儿,陛下也是这样待姐姐的吧。”
“姐姐我生下的是公主,如何能与妹妹相比?当日崔皇后何等厉害,我哪里敢奢望这些呢?只求我们母子能够相安无事,就是祖宗护佑了。”熙嫔说道。“哪里像妹妹?咱们皇后娘娘待你如同自己的亲妹妹一般,陛下也是百般怜爱,妹妹才是福泽深厚之人啊。”
“姐姐说的是,臣妾草芥之躯,不算什么有福的,若不是陛下与皇后娘娘的看顾怜惜,哪里会有今日的福气?”宋婕妤说道。
裴皇后听惯了熙嫔的奉承,如今听着,只觉得令人作呕,面上冷冷的,只说道,“不知道荣妃的身子如何了?熙嫔可曾派人去瞧过?”
“臣妾?”熙嫔一听,脸色煞白,故作镇定地说道,“臣妾也想遣人去问问的,只是看嘉荣这几日有些咳嗽,万一再过了病气给公主,陛下是要责怪臣妾的。”
“你也太小心了,不过是派个人去问问,又不是让你的人在那里伺候着,哪里会过了病气呢?”裴皇后说道。
“是啊,臣妾昨日派翠澶去了,说荣妃姐姐的病虽不曾好全,也好了八分了,只是如今还有些胸闷郁结,再喝几日的汤药也就是了。”高贤妃说道。
“还是贤妃有心。”裴皇后说道。
“臣妾与荣妃姐姐也是多年的姐妹了,虽然没有个一儿半女,也没有让自己的亲生女儿认荣妃姐姐作干娘的这层深情厚谊在,可是看着姐姐抱病,也实在不忍心啊。”高贤妃说道。
“贤妃娘娘说的是,”熙嫔应道,“只是这干娘再好,也不如亲娘好啊,皇后娘娘是后宫所有皇子公主的嫡母,也是嘉荣的嫡母,那比亲娘还亲呢,没有把亲娘晾在一边,去照看一个干娘的道理。”
裴皇后听着,僵着脸说道,“熙嫔与四公主,有这份心,也是难得了,只是干娘也好,亲娘也罢,今后这后宫姐妹之间,当以和为贵,别整日间盘算着这个亲、那个疏的,捧高踩低、抑此扬彼的,搞臭了自己的名声也就罢了,还作弄后宫的风气,把后宫的风气搞得乌糟糟的,本宫可不会轻饶了她。”
“是,臣妾谨记在心。”众人应道。
“银湖,”裴皇后吩咐道,“带四公主下去玩吧,这屋里闷得慌,免得把四公主憋闷坏了,”
“是,”银湖应着,与四公主的乳母、保母将四公主带了出去。
众嫔妃说了一会儿的话,也都散了,裴皇后只留高贤妃与宋婕妤在身边。
高贤妃嘱咐宋婕妤说道,“宋妹妹,如今陛下宠着你,熙嫔免不了要往你宫里去的,若她真去了,你可千万别给她好脸色。”
“娘娘这话,臣妾不解,她从二品嫔位,臣妾只是从三品婕妤,臣妾哪里敢给她脸色瞧呢?”宋婕妤问道。
“位份高又如何?殊不知如今在陛下心中,妹妹与九皇子的分量,比她这个被冷落多时的人尊贵多了,”高贤妃说道。“再说了,妹妹你想想,这熙嫔也是个扫把星,被她趋奉过的人,除了咱们皇后娘娘命格贵重也就罢了,其余的,哪里有一个落得好下场了?别的不说,只看如今的荣妃,和被赶到雪川行宫的诸葛氏就知道了。她这个船娘,见风转舵到谁那里,谁就要跟着倒霉,咱们可莫要沾惹这个霉头,免得连自己也搭进去。”
宋婕妤听了,看了一看裴皇后,裴皇后也点点头。
“你如今与九皇子住在栖凤阁,若是不想见她,她也不敢硬闯的,咱们的九皇子是何等尊贵之人?旁的不多,若是她不安好心,给咱们九皇子招来个病啊灾的,九皇子这般年幼,如何能承受得起呢?”
“贤妃这话说的是,”裴皇后说道,“熙嫔这样的小人,不必与她为伍。”
“是,臣妾明白。”宋婕妤说道。
不一会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