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不到旁的事,自然话就少了。”
“如今宫中是淑妃与荣妃理事,倒是把你晾在了一边,不知道皇帝这心里是如何想的。”太皇太后说道,“虽说这样也好,可你哪里是个闲得住的人?即便是你闲得住,那些人也闲不住,背地里不知道装什么神、弄什么鬼的,这样的事儿旁人不知道,我是经历过的。”
“老太太不必为我烦忧,陛下待我很好,我不曾有事,只是元懿皇后一时舍我去了,心里悲戚,旁的并没有什么要紧的。您只要安养好自己的身子,便是我与孩子们的福气了。”诸葛忆荪轻轻搀扶着太皇太后的肩膀说道。
太皇太后也拍了拍诸葛忆荪的手,“若是你觉得宫里憋闷,便带着常佺与嘉梨,到仁寿宫来住段日子,横竖常仪在我这住着,一个人也无趣,弟弟妹妹们来了,和他做个伴,他也高兴些。”
“一个常仪就已经够您操劳的,若是我再带着两个成日间不消停的来闹您,那便真是我不懂事了,儿臣无事,您且放心吧,”诸葛忆荪说道,“这是儿臣用鹿乳做的蒸饼,您尝着可还适口吗?”
“好,好,你的手艺也是难得的好,只是吃着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人心里不踏实。”太皇太后说道。
诸葛忆荪听着,不禁笑了出来,“都说人老成精,太皇太后可不就是成了人精了吗?吃一道蒸饼就能吃出儿臣的心事来?这样的好本领,只怕是天上少有,世上无双了。”
“你莫逞强,我虽然老了,识人却是准的,”太皇太后也笑着说道,“若你仍旧这般强颜欢笑、自欺欺人的,只怕将来有你哭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