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未来少主的谨慎——他对这些充满繁文缛节的好事之徒也非常不满。
当然,现在年轻的时候不能乱说。等位置再稳一点,他就要大讲特讲,飞扬跋扈。
“随便怎么样都好,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在禅院家。”
我耸了耸肩,对禅院直哉讲起接下来的打算:“开弓可没有回头箭,听你的话那些人好像很生气,我就更不能妥协了。岂不是看出我是个软柿子,要在我头上拉屎?”
“我已经答应过人家天内,要让她快快乐乐活着。现在又把她送去接受牢狱之灾,整得我咒术王の诺言很不值钱一样。”
“……你。”
禅院直哉定定地看着我,反复斟酌,又郑重地选择了一个词语:“你莫名其妙啊。”
“我这次回禅院家,就是为了当众宣布,我要改姓‘千手’。”
他听了我的话,发出一声重重的嗤笑:“你又在发什么疯?少年漫画没看够吗?你该不会是连夜翻字典为自己找出这个词语的吧?”
“不止我要改姓千手,甚尔也会改姓千手,甚尔的妻子和孩子也会改姓千手。我不想陪禅院玩了,也不想时不时就抽出时间来参与禅院不知所谓的聚会。这是个通知,无论他们意见如何,我都会这样做。”
“你是在开玩笑吧,散云?”
嫡子大人面上原本带着微笑,他注视着我,提到甚尔以后,他脸上的笑意回归至了零点。
“你是在开玩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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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吧!”他安静了一秒钟,随即大声说道:“日子过得不舒服就要自讨苦吃是吧?”
“独立出去能给你那么优越的生活吗?独立
出去能给你那么多特权吗?独立出去能让数不清的人随时围着你打转吗?在禅院家安安稳稳地做个人上人有什么不好?”
禅院直哉看着我,充满不可置信,就像是十几年来的人生观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禅院散云,我一直知道你的脑回路非同凡响,但没有想到是这种非同凡响。老实说,甚尔也被你带得莫名其妙的,他自从跟着你搬出去,就很快自甘堕落结了婚,看上去还非常自得其乐于自己的小家庭。?_[(”
“像他这样的强者,本来应该做一只翱翔在天际的孤高雄鹰才对,怎么能拘泥于爱情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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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在讨论我要离开禅院带着甚尔创立千手的事情吗?
怎么突然跳到了这里……
饶是我,也在这时候为禅院直哉夹带私货的毒唯言论感到汗颜。
“继嫡子你真的……我哭死。”
“住口!禅院散云,你看看你都为你身边的人带来了什么?无论是五条悟还是甚尔,都被你带成不知所谓的人。真没想到悟君竟然也会跟着你做出这样的事,作为继承人,他本来该站在御三家的立场考虑事情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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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的言论,使我手中的禅院直哉旋转。
“没有想到我没从五条家的人口中听到我的坏话,反而从你口中听到了……”
我笑眯眯地,轻轻用万象天引将手搭在禅院直哉的脑袋上,看着他骤然变得惊恐的眼神。
“还有,你对小悟都知道称一个‘君’,反而对大你一岁有余的堂兄直呼名字。再问一遍,你该叫我什么?要是答不对,我就要用我的皮带狠狠地抽你的屁股。”
“散云君……不、散云哥,啊!兄长大人……超!哥,不不不,三哥!散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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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愿以偿被叫散哥。
于是,我心满意足。
“小直,我还是更喜欢你之前跋扈的样子。”!
不过甚尔呢,对禅院家的经典款没有什么兴趣,哪怕禅院直哉那个时期充其量不过是个性格不讨喜的小孩子,他觉得这小鬼莫名其妙——以至于根本不曾低头正眼看过他,把直哉衬得像个围着孤狼打转的短腿柯基。
对我这个甚尔亲切照顾的亲弟弟,直哉向来很看不过眼。
自从我的‘继嫡子与元嫡子论’发明问世以后,他就变得开始绕着我走。
哪怕实在想要见甚尔了,也只会在我的院子外面偷偷看。
关于这事,不要问我是如何得知的。因为这小子实在目光如炬,又不懂得潜行,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做了十年的stalker(跟踪狂)。直到我和甚尔搬出禅院家在外面住。
因此,我向来是觉得自己身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吸引直哉的。
“甚尔不在我的身边,”我说,“他有自己的生活。不过我不建议你去找他,因为【他有自己的生活】。”
“你这人隔了这么多年,说话怎么还是这样让人生气啊!”
禅院直哉闻言额头直冒青筋:“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找你的。我听说你们对星浆体做的事了……”
“想说什么?”
“回去以后,你大概会被骂一顿吧,然后要求你将星浆体交出来。不过没什么要紧的,天元这码事,已经错过最佳的融合时间了,到现在送过去基本上亡羊补牢,没什么用。”
他说:“那群老登在乎的不过是态度,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