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媞的脸红了,支支吾吾说道:“阿兄这是我的勺,你用的是我的勺子。”
濮阳琙却仿若未觉,继续用那只勺子喂她喝汤:“嗯,我不介意。”
他说,他不介意。
长孙媞想:可是我介意啊。
但是她不敢。
濮阳琙毕竟是她的衣食父母,她带来的盘缠已经用完了,来华山不在目标地点,如果还要去其他地方,势必还要抱濮阳琙的大腿。
长孙媞喝完汤,便躺下继续入睡。
濮阳琙缓缓走回自己所住的院子。
仲孙幼凝已经等候多时,见他回来,嫣然一笑。
“表哥,我叫棉零炖了人参鸡汤,给你盛了一碗。”
桌案上摆放着两碗香浓的鸡汤。
濮阳琙看也未看,说道:“你喝吧,我不喜欢喝汤。”
仲孙幼凝捏着帕子说道:“人家一片心意,你怎么就这么不领情呢。”
濮阳琙说道:“幼凝,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现在真的没心情喝汤,我昨晚方从临安一路赶到此处,还有公务需要尽快处理上奏给圣上,天色不早,你先回去休息。”
仲孙幼凝见他又拿皇帝来压她,只好悻悻地走了。
“慢着,”濮阳琙叫住她。
仲孙幼凝欣喜地回头:“表哥,你终于想通了让我陪你?”
濮阳琙指了指那两碗鸡汤:“把碗带走。”
仲孙幼凝一扭身气哼哼地走了,棉零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