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凤听到中央来的特派员都这么跟自己说话,心中虚荣心立刻得到极大满足,有些小傲娇的回答:
“我叫张秀风!”
说完似乎觉得这么介绍自己有些不够威武,紧接着补充道:
“我是杨军长的贴身警卫排长!”
说这话的时候张秀风还不自觉的挺起了胸脯。
“这就对上了!”
马良心中杀意顿起,手也不自觉的放在了腰间的驳壳枪上。
这次如果不是马良及时赶到,及时消灭了带电台的这伙日军搜索队,抗联大部队被他们缠住,不知道要牺牲多少人才能跳出包围圈。
估计张秀风也就是在这次危机之后,才下定了叛逃的决心。
此时由于马良的出现,马良不确定这个意志不坚定的家伙会不会叛逃了。
这时,杨军长下令道:
“都打扫干净了吧?赶快转移!”
“二团的人留下,把痕迹处理下!”
战士们立刻集合,张秀风也不跟马良吹牛逼了,赶紧跟在杨将军身后。
二团的战士也快速将往装满了日军尸体的雪坑里堆雪,不少战士还早就用体温化开的烂泥将射在树干上的弹孔给堵上。
将战斗过的痕迹处理好,再让雪下几个小时,除非到开春雪化了,否则日军绝对不会发现自己的搜索队消失在这里。
“特派员,快转移!”杨将军见马良还在原地,特意提醒道。
“来了!”
马良犹豫了一下,也跟着队伍一起前进。
等队伍和伤病员集合后,众人像是把缴获的棉衣给伤病员穿上,把一些压缩饼干之类的往伤病员嘴里喂,自己在一旁咽口水,伤病员吃了几口就一个个说自己都吃饱了,说什么也不再吃了。
伤病员喜滋滋的穿着还带有血迹的棉衣,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甚至还有伤病员高兴的说:
“这次棉衣真不错,没有窟窿!我上一次的那个烂洞棉衣还是金护士给我补的呢!”
参加战斗的抗联战士指着光从外表上看就跟大家截然不同的马良,兴奋的说:
“是中央来的特派员同志!你看他的枪上还带有望远镜,枪法可好了,基本都是一枪爆头,这次的棉衣才会这么完整!”
众人这才看向马良,这才发现队伍里多了一个一看就没有挨过饿,营养条件极好的陌生人。
可由于经历过叛徒太多,除了杨将军以外,所有干部和战士都对突然出现的马良抱有极大的戒备,没人跟马良搭话。
入夜后,众人难得吃了一顿由压缩饼干混着苔藓加罐头的糊糊之后,都心满意足的发出满意的长叹。
结束之后,杨将军把指挥员集合在一起,把马良介绍给众人。
“这是关内派来的特派员!”
众人还是毫无表情的看向马良,眼中闪烁着期望,同时也有深深的戒备。
杨将军有些不好意思,刚想跟马良解释:
“特派员同志,不好意思!大伙没有恶意,只是······”
马良打断了杨将军的话,说道:
“我理解大家的顾虑,但是后面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
这时亲自参与了战斗的二团长,见识过马良无双战力的他,对马良的信任度较高,主动对马良说:
“特派员同志,现在关外是什么情况?可以跟我们讲一讲吗?我们现在最缺少对关外局势的了解,还有总部现在最新的战略是什么?”
二团长说完,包括杨将军在内,所有的干部都用求知的表情看向马良。
抗联艰难之处不仅在于环境极其恶劣艰苦,日军的优势围剿,还包括始终没能和总部建立最为重要的电台联络。
连最远的海岛纵队都给千辛万苦送过去一部大功率电台,使得上面的武装接收到总部的指示和一些及时小批量的物资补充,使的他们在面积小得多的岛上成功周旋了下来。
而抗联由于距离太远,日军对东北近乎变态的控制力度下,失去了联络,始终是单打独斗的状态,没能接收总部指示来形成根据地。
也接收不到总部调拨的经费和最新的战略指导。
事实上总部曾多次派干部,带着经费和联络文件跋涉几千公里试图穿过封锁线寻找抗联,均以失败告终。
抗联也曾多次派出精干力量试图出关跟总部建立联系,但也由于日军严密的封锁和其他原因而失败。
在抗联形势最危险的一年,杨将军也曾召开会议,决定南满抗联趁辽河封冻之时,部队快速通过冰面,向西突围同热河的关内武装汇合合,获得一线生机。
然而,历史的命运偏偏让36年冬季气候反常,气温偏高。
都到了12月下旬的深冬了,可辽河不但没有结冰,反而河水暴涨,水面增宽,奔流不止,抗联将士们面对滔滔河水抱头痛哭。
抗联战士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路血战冲到河岸边了,却被暖冬的辽河挡住突围的道路。
危急情况下,决定武装强渡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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