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气的第十三联队硬是没有寻求一次战术指导,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之后,西岛义看着满营哀嚎的伤兵一时之间欲哭无泪。
一整晚的零星无规律枪击,第十三联队整整伤亡了50多人。
要是阵亡了五十人,西岛义或许还没有这么绝望,不过是填写五十份阵亡通知书的事情而已。
现在是五十多名要么断了腿,要么是没有了下面那一小坨的伤兵,属于死死不了,活下来又没啥用的伤兵。
西岛义有些惊恐的发现,原本自己手下勇敢强悍的熊本兵们眼神中居然开始出现了恐惧和犹豫。
这正是马良要的结果,马良不是什么有着特殊爱好的“拆蛋专家”,专门瞄准下三路出手。
之所以要这么麻烦,一方面是一个死掉的日军远没有一个残疾的士兵对日军所造成的损失大。
另一个则是马良一个人一杆枪,就算是再努力也不可能给高达3000多人日军第十三联队造成致命打击,最好的是把无尽的恐慌传给他们。
在真实的战场上,很多新兵在第一次作战过程中往往表现的非常英勇,但是有些表现的很英勇的士兵却会在战斗结束后选择当逃兵。
很大原因就是因为看到了伤兵的惨状,想到了自己。
物伤其类,秋鸣也悲。
就算是以强悍着称的十三联队也不例外!
“把伤兵们都装车都送到城里的陆军医院救治。”西岛义咬着牙下达了这个命令。
要是在野战环境下,一个两个这样彻底失去作战能力的士兵,西岛义会下令让他们自裁。
可是现在军营里这种人人自危的情况,现在也不是一个两个这样的士兵,而是五十几个。
要是西岛义真的这么干了,就算是以野蛮强悍着称的第十三联队的军心也算是没了。
很快第十三联队的士兵就把伤兵们抬上了军用卡车,西岛义也要跟着到城里去汇报情况。
至于在今早西岛义计划启程返回前线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
在一个中队的层层保护下,成功的把伤兵送入了沪上城里的陆军医院。
西岛义也在来到了宪兵司令部,这次和昨天不一样。
昨天的西岛义意得志满,走路都带风,用鼻孔看人。
才来沪上不到24小时就解决了宪兵司令部这帮废物几天都解决不了的骚乱。
可随着一个中队的兵力保护着两卡车不断哀嚎的第十三联队的伤兵,在大白天众目睽睽之下送进了陆军军医院。
昨夜十三联队的那点事在西岛义来宪兵总部的路上就传遍了整个日军内部。
“西岛大佐,早!”
“西岛君!早!”
·····
一进宪兵总部,不断有下级军官和同级别军官跟西岛义问好,虽然都是极为正常的问好,可在心虚的西岛义看来这一个个人都是在幸灾乐祸。
一路上西岛义半低着头,放轻脚步,阴沉着脸来到宪兵司令部的会议室。
“西岛君,昨夜你们十三联队的枪声响了一夜,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大佐用极为正常的语气问着西岛义,眼神中却满是幸灾乐祸。
就差没有直接说,你们第十三联队不是狂的没边看不起任何其他部队吗?这下吃瘪了吧?
“啪!”
西岛义狠狠的拍了下会议桌子,一夜没睡的他眼睛中本来就充满了血丝,这一愤怒眼睛鼓的更大,像是一个恶鬼一样大吼:
“明知故问!我十三联队丢掉的面子会自己捡起来的!帝国的第十三联队是不会失败的!”
说完西岛义就气冲冲的离开了会议室,只留下十三联队参谋长代替他继续会议。
昨夜枪炮声响了一夜,兽军第十三联队这点事自然是瞒不住,短时间就传遍了沪上全城。
昨日忙着烧香拜佛的那个老婆婆听见这个消息,理直气壮的对他的儿子吼道:
“我就说吧,阎王爷是不会放任那些恶人乱杀天朝人的,这不派出了他的夜叉来了,我得赶紧出去给阎王爷再上一炷香。”
等这个消息稍慢一些的老婆婆兴冲冲的带着一炷香来到巷子口的阎王像时,她惊讶的发现此处早已香烟弥漫,香炉里全是各种各样的香。
老眼昏花的她试了好几下才把自己手里的这一炷香插到香炉里,虔诚的念了几句才回到家。
很快夜叉大战日军兽军的第十三联队的消息就传遍了全沪上,无数天朝人脸上重新恢复了自信。
所有天朝人都在私下里讨论着,甚至有人开出赌盘赌:天朝的夜叉对战兽军第十三联队谁会赢?
一时之间,满城风雨,甚至不少外国人都参与其中。
日军宪兵司令部惊恐的发现,原本被兽军第十三联队以血腥屠杀压制下去的反抗氛围又逐渐抬头了,原本麻木屈服的天朝人眼中又有了光。
“这已经不是第十三联队自己的事情了,这事关天朝和蝗军的士气之争,一旦我们这次能彻底击败这个被天朝人视为希望的夜叉,那么从此沪上就属于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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