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恶灵兀自算起了数学——你刚刚说的它也听了一点……
刚算第一步，伏黑甚尔就沉默了，就因为那个咒灵有两个分身，所以这小鬼就把等级乘以二了啊。
“满级不是100嘛？”真人举手质疑道。
这个人类咒术师不会是胡诌的等级吧？怎么还自己吞设定呢？这样的谎话是很容易被拆穿的啊！
你摊摊手：“你是例外嘛～”
“会分身真的超厉害的！”你摸摸真人浅蓝色的头，戳了戳他不满地鼓起来的脸，搞得真人也好奇地揪住了你的头发。
伏黑甚尔：打起来，打起来——
他是在受不了！人和咒灵怎么可以同时做一件没有脑子的事情，还做的那么开心呢？
“算啦～反正本来就我超厉害的。”
真人觉得自己被骗了，并且算是看透了你胡说八道的本质，但是他意外地不生气，倒不如说很开心。
从他诞生以来很少有人类能跟他聊这么久，还真是令他感到新鲜的事情。
“哦对了，咒术师小姐。”
“你是几级来着？”真人忽然回到了一开始的话题。
你：“29级。”
“噗——也太弱了吧？”真人忽然笑倒在水管上。
他扯了扯你的袖子，突然眼前一道风闪过，抬头对上了你拔出的太刀。
真人好奇地碰了碰刀尖：“你拿着这个也打不过我啊～”
“我可是166级的特级哦～”
“……”
你并不想跟一个npc解释你刚刚的动作只不过是一个表情包而已，虽然你很想直接砍上去，但你还不想让你新买的裙子第一天就刷新掉。
“唉～别生气嘛～虽然我很讨厌那些咒术师，但是我很喜欢你哦～”
你随便点了个表情包回应。
真人笑嘻嘻地咧开嘴，突然凑近你问道：“你不会为这些被我改造的人类而感到生气吗？”
“虽然我目前还没有让咒术师看见过他们，但我想一般来说应该都会气到对我恶语相向吧？”
“你好像什么都没说呢～”
明明是开玩笑的语气，身旁的气势却已经升了起来了啊……
伏黑甚尔捏了捏手心，皱着眉。
上一秒还在说喜欢，这一秒就一副想杀人灭口的样子。
咒灵还真是意料之中的喜怒无常。
“唉你这话说的。”你回忆起被真人推朋友分享看真人改造人cut剪辑的场景，你已经完全免疫了啊～
再说这些改造人的画风，也没有你上次玩全息游戏《丧狂之尸：终结版》恶心……
“都说了，你还有待进步嘛～”
“看来不只是技能方面，我冷静的头脑你也需学上三分。”
你真的有在认真地教导你的boss学生。
得此良师，这npc前途无量的说！
“诶？我？你？”真人愣了一瞬，随后又突然爆笑了起来，那种令伏黑甚尔感到危险的气息陡然消散了。
“哈哈哈哈我就说，跟你聊天很开心的～”
“我能再问个问题吗？”真人不等你回答便自顾自地问了下去，他急不可耐地想确定他是不是真的遇上了相性很合的宿敌～
“咒术师小姐。”
“你觉得人类有心吗？”
他垂下眼皮，吐出了难得认真的语气。
此前他问过他的咒灵同伴们，一部分能看见他的人类以及那个似乎是叛逃的诅咒师夏油。
得到的答案通通不尽人意，不是无法理解便是纠结在那里不敢回答。
而他的解释也没有多少人真正感兴趣。
支配人的只有灵魂，而不是生硬的心——
而无法看见的事物总是令人难以相信，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理解灵魂构造，并可以通过触碰灵魂来改变其构造的存在。
他想与同伴探讨这方面的话题，只是这样的同伴想找也找不到。
因此他更加期待你的答案……
“为什么要问人类呢？你又不是人，你不应该问咒灵有没有心吗？”你听了真人的问题，当即反问道。
真人眼底一丝诧异一闪而过，随后马上反应过来：
“因为我好奇啊～”
“在人类的认知里，到底真正存在的是灵魂还是心——”
“就是因为你整天想着有的没的所以实力才一直没有长进啊！”
“诶？！”
你看真人的眼神仿佛在看你那不争气的学生。
“你自己已经有答案了，为什么还要去纠结其他的呢？就算你是被**设定成这个样子的，我今天也要好好说说你！”
“这么一个假命题被你做成选择题了……”
真人有些懵：“？”但总觉得你说的十分有道理。
不过只要一想到有人竟然蠢到不相信灵魂的存在，真人就心痒痒到想让他变得“聪明”一点。
“不去管别人的想法啊～听上去不错，但是我做不到啦～”
真人长叹一口气，继续给你摸摸头。
“还是很好奇咒术师小姐你到底是什么派的啊～～～心？还是灵魂？告诉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