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然都搞糊涂了,这人到底跟麦老师什么情况?
一会儿说两个人在交往,一会儿又说没有的事。
现在,向雯雯说两个人打算结婚。
别人说的都可以不信,他说的更不能信【毕竟,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但是,雯雯说的,一定是真的。
“大哥,你行啊!”
她变脸的时候,使出了全部力气推他,向野的头撞到了上铺床板,疼的他直接趴在了她的身上。
“起来。”
池然嘶吼的喊着,门外偷听的向雯雯捂着嘴偷笑,心想【让我交出钥匙,不就是怕我回来打扰你的好事,难怪老妈说,儿子就是白眼狼,娶了媳妇忘了娘。】
“哼!让你娶了媳妇忘了妹妹,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向雯雯把钥匙放下,毕竟这里已经是大哥的家,她也不好拿着人家的钥匙不放。
关门声很大,为了表示她的不满。
池然听到外面的动静,咬着牙,缓缓闭上眼睛。
“向野,我发现你这人三观有问题。”
“怎么还上升到三观了。”向野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像说什么都不对。“你不会真信了那丫头说的话。”
池然睁开眼睛时,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不信她,我信你。”
“我是当事人。”向野感觉自己有几张嘴也说不清楚,向雯雯说的那些事,有些是对的。
比如说那坛药酒,舅妈张兰特意泡了给他,说是留到结婚用。
比如他跟麦田的事,家里人撮合了,是想让他们早些结婚,毕竟年纪到了。
这些都被他视若无睹,从没想过有一天亲妹妹会这么说。
“然然,你要相信我。”
他知道道理是说不通,放低了语气,趴在她身上时,下巴一直蹭着她的肩膀,轻轻咬着她的耳垂。
池然没力气反抗,但是也不甘心就这样被他揩油。
“没事,这一年来我也没闲着不是,给自己找了个灵魂伴侣。”
“然然。”
向野很不喜欢听这句话,又拿她没办法。
“别刺激我好吗?我受不了。”他的声音很低,已经在发出警告,池然感受的到。
“那你跟麦老师到底怎么回事?”
池然越想越憋屈,凭什么他可以肆意妄为的想怎样都行,她就要这样受着。
向野起身坐了起来,看着她许久,突然问道:“麦老师跟我说,她是8号,只要我同意跟她在一起,就会帮我完成任务。”
“什么?”池然满脸诧异,随后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后,轻蔑的冷笑着:“向野,麻烦你编个靠谱的理由。”
“我说的,你不信。”向野发现,不管他说什么,池然总抱有怀疑,这个病治不好,即使他们以后在一起生活,早晚也会分开。
她不吭声了。
“然然,我们要做夫妻,就必须信任彼此。”向野耐心说道。
如果换做一年前的他,那份自负,自傲,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
病毒实验的痛苦,非常人能受,他扛过来后也了悟很多。
池然也坐了起来,之前跟外公谈过这件事,不是她对向野不信任,而是对亲密关系的一个恐惧。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说不信任你,有时候只要扯到感情的事,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听江夏提过,你对男女感情很淡薄。”向野不知道,爱上这样的女孩,是幸,还是不幸。
但是他的爱一旦给出去了,就无法收回,也无法分给别人。
“我小时候经常看到那些明星,还有来伯父家的那些生意人,他们的婚姻都是建立在利益上面。”她找过自己的问题,这些素材投射到了她的成长过程,对她影响很大。
向野没有经历过这些,如果是以前他也无法共情,会觉得那是别人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让别人的事应影响到自己。
住院期间,江夏给他做心理疏导时说:“不幸的童年会影响一生,池然的问题根源就在童年阴影上,我们知道的后十年她过得非常惨,前十年的事她从未提过。”
对啊!
前十年前,她有爸爸妈妈,应该是快乐的小公主,无论是谁,包括向雯雯都没听过她提起过。
“然然,婚姻有很多种,利益捆绑是一种手段,而非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他拉过她的手,摩擦着她的手心,感觉到了老茧。
很硬,一看就知道干了不少活。
“你这手除了画画,还干什么了?”
“什么都干。”池然坐起来时,整个人平静许多,时隔一年多她发现大哥比以前沉稳许多,脾气好像没那么暴躁了。“你刚才说婚姻有很多种,我并不赞同。”
向野很高兴,她能静下心来跟自己辩解,只要能沟通,两个人就有机会。
“说说看。”
“婚姻的本质就是盟约,两姓联姻结交百年之好,就是一场利益共存。”她还是认为,婚姻是建立在利益基础上。
向野低头时,抿嘴笑道:“那你告诉我,那些贫民夫妻,他们有什么利益。”
“怎么没有,男人娶媳妇时掏